大光頭臉頰骨粉碎性骨折,生X器軟組織挫傷,保外就醫了。
許東初又被扔進了單號。
李諄剛上班,就聽說了這事兒,興衝衝的走到了趙倩倩辦公桌前,用手扶著桌麵,斜靠著身子,笑著說:“你那老同學可真夠牛的啊,段老虎號稱老呂手下頭號戰將,愣是被他打成了重傷。”
趙倩倩正在收拾文件,沒有抬頭,淡淡的說了句:“他小時候就這樣。”
李諄問:“哎,我有一事兒挺好奇的,他到底怎麼招你了?你這麼恨他?”
趙倩倩麵無表情的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這麼多年沒見,壓根就沒想起來,猛一見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前塵舊事湧上心頭,心裏的火一下就上來了,總想著好好收拾他一頓。”
李諄笑著說:“連段老虎都被他打成這樣了,接下來怎麼辦?告他故意傷人?”
趙倩倩雙手拿著文件夾,停在了半空,想了想,說:“關他幾天就放了吧。”
“放了?”李諄有些納悶的看著她。
趙倩倩仰起精致的瓜子臉,嘴角微微一彎,露出甜蜜蜜的微笑:“放出話去,跟道上的人說,許東初回來了,他要稱霸襄南市。”
李諄聞言一怔,張著嘴愣了半天,‘啊’的一聲,表示不解。
“許東初雖然現在落魄了,但畢竟名聲在外,以前的老混混都認識他。經常聽人說,要不是許東初捅死了於老歪,趙剛、老呂、小白他們幾個也不一定能混的起來。想必他這一放出來,那幫大哥級的人物,心裏多少得犯點嘀咕。這下好了,許東初把段老虎打成了重傷,看看老呂有什麼反應吧。”
趙倩倩淡然一笑,接著說:“去年嚴打之後,這幫人藏得更深了,讓許東初去攪一攪這趟渾水,把大魚小魚都趕上來,到時候可就有熱鬧看了。”
“誰鬧事就抓誰!”李諄豎起大拇指,諂媚的誇讚道:“果然是一石二鳥之計。高啊!還是師姐聰明!”
趙倩倩笑而不語,繼續收拾桌上的文件夾。其實這主意並不是她想出來的。昨天晚上跟副局長張世哲談話時,副局長說起了許東初的事兒,這事兒一開始就是趙倩倩負責的,就把情況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當然,與許東初是小學同學,並且扣了他刑滿釋放的證明的事兒,被適當的的隱瞞了。
可不知道張世哲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了許東初體前刑滿釋放的事兒,就說不如趁著這機會,把許東初放出去,再放點風出去,攪合攪合襄南市這潭死水。趙倩倩報仇還沒過癮,自然不樂意,但又不能當眾否決副局長的決定,而且還是個不錯的決定。
……
許東初被關在小號裏,一關就是一個禮拜,被放出來的時候,腰都直不起來,隻覺兩腿發飄,頭重腳輕,沒走兩步就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最後還是兩個警察架著他,來到了趙倩倩的辦公桌前。
趙倩倩穿著一身橄欖綠的夏季短袖製服,帽子掛在身後的衣架上,烏黑柔順的秀發被紮成了馬尾辮,垂在左側的肩膀上,既莊重又不失青春活力。她正埋頭在文件上寫著什麼,許東初來了,頭也未抬,隻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你的證明找到了,在你行李包夾縫裏塞著,你可以走了。”
許東初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火,聽她這麼一說,像是澆了一把油,‘噌’的一下就起來了,罵道:“我草,就這麼就完了,和著我白被你們折騰了一個禮拜?”
趙倩倩停止了書寫,慢慢地抬起頭來,麵無表情的望著他:“你想怎麼樣?給你在皇朝大酒店擺桌酒壓壓驚?再登報跟你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