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今天怎麼了?”母親看著我,慈祥的問道。
父親摸摸我的腦袋,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明天就要去上高中了,以後在那邊借宿,不容易回來一趟,所以舍不得。”
聽著他們的話,我才意識到,原來明天是我要去上高中的日子。
那是不是就是說,我很快就能見到小簡了呢?
陪父母吃了一頓飯,很溫馨,很平凡,可是對於十年後那個屌絲的我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現在我重新回來了,自然要活的不一樣。
父親看著我,喝了一小口酒,語重心長的說到:“武空,明天就要自己去念書了,到了學校要好好照顧自己,四中魚龍混雜,我這個當爸爸的和你媽也不能經常去看你,所以遇到事,一定要冷靜。”
我點點頭,這時候母親給我夾了一塊回鍋肉,慈祥的笑道:“我們家武空人老實,一定會受老師喜歡的,到時候要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
這些話是天下所有的父母對孩子的諄諄教誨,我也不例外,隻是如果不是孫悟空出現,十年後的我,不過還是一個屌絲罷了。
而現在,一切都將變得不同。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爸爸送我坐上班車,之後就揮手告別。
我一個人,踏上了高中的生涯,十年,老子又重新回來了,那些欺負過我的人,那些我愛過的人,你們都要好好的等著我。
四中距離家鄉一百多公裏,做了好幾個小時的班車,終於抵達學校,我將所有的手續辦好,然後住進了宿舍。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洗臉盆朝我砸過來。
換做以前,我肯定躲不過,臉盤子估計就要和洗臉盆親密接觸了。
可現在的我今非昔比,一個後側,伸出手穩穩當當的接住臉盆,然後沉著臉走進房間。
“誰扔的臉盆?”我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狠勁兒,有了孫大聖留下的火眼金睛和修行法門,要是不給他長點臉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老子扔的。”一個聲音從對麵傳過來,我抬頭看去,認出了他。
他叫阿凱,混混兒一枚,我記得上一個十年的時候,被他欺負的挺慘,不過現在我重新回來,倒是要讓這些家夥長長記性。
阿凱看著我,打個口哨,說道:“新來的,打今兒起,我就是這個宿舍的老大,你們都要聽我的,每個月給我一百塊生活費,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半夜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有東西鑽你的褲襠哦。”
勒索,收保護費,這個阿凱還真把自己當成老大了。
我大量了一下宿舍,六人床,現在已經來了五個,有兩個人應該是阿凱的小弟,站在他身後賊笑,另一個戴眼鏡的哥們蜷縮在角落裏,臉上有些發紫,看來是剛被人修理過,我回憶他的名字,才想起這個眼鏡叫清風。
站在阿凱身後的兩個一個叫笨熊,一個叫陳強,這兩人人高馬大,阿凱就是靠他們打架,才有了名氣,他自己也是個好勇鬥狠的主兒。
至於還沒有來的那位,叫做四喜,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上一個十年裏,都是他一直護著我,他是這裏一個幫會的小頭目,所以阿凱才沒有為難他。
在那一個十年裏,我和眼鏡清風經常被勒索,以至於最後考了一個三流學校,最後才成為了屌絲插畫師。
這一個十年,看我怎麼報答這群家夥。
我站在門口,手裏拿著臉盆,對於阿凱的話充耳不聞,他愣了一下,指著我罵道:“老子說話,你丫沒聽到?”
我抬起頭,嘴角微翹,然後說道:“我聽著呢,不過規矩要改一改,你們不是要保護費嗎?我倒要看看你們自己又要靠誰保護?”
我話音一落,向前邁出一步,手中的臉盆帶著呼嘯的風聲飛了出去。
速度極快,不給阿凱任何機會,不鏽鋼的臉盆就與他的大臉盤子來了個親密接觸,哐當一聲,阿凱應聲倒地,一張臉被臉盆砸的有些變形,額頭鼻子全都出了血,他哇哇大叫,身後的笨熊和陳強急忙扶住他。
他掙紮著站起來,對著他兩人吼道:“幹他,幹死他。”
笨熊陳強對視一眼,操起旁邊的凳子就要衝過來,我喲了一聲,笑道:“想進醫院是吧,我成全你們。”
我剛要動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我回過頭,看到了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