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賺到錢!我不信了,活人還會讓錢給難死!”
樹林裏,一名十八歲左右的少年背著竹筐邁著步子,神色堅毅。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應在了張天寶的身上。
一年前,張天寶的父親幫村長家幹活摔斷了腿,村裏鎮裏醫院來回折騰幾回也沒治好,從此臥床不起不說,還欠下一屁股債。從那時起,在鎮裏高中學習且成績優異的張天寶二話沒說,輟學回家。
一年過去,還債的日子近了,這半年來張天寶天天起早貪黑,可是當初家裏借的是高利貸,每天累死累活也隻夠將將把利息還上,那四萬本金仿佛壓在人心頭的一座大山。
更別提家裏的小妹馬上要升高中,家裏根本湊不齊學費。看著小妹期盼的眼神,張天寶便心如刀絞,自己輟學了,小妹必須得讀下去。
擔子現在都落在張天寶身上。
靠山吃山,山上的藥材能賣錢。
今天張天寶卻沒在自己常采藥的地方停留,而是繼續往前走。
再往前走就是大山深處,非常危險,有村民說那裏見過狼。可是深山裏去的人少,一些珍稀的藥材沒被人采的幾率也就更高。現在張天寶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讓張天寶高興的是,他確實在深山處看見不少認識的草藥。
“這些草藥的成色果然比近山的好!賣的價錢應該也更高!”
張天寶舉著一株白葉蓮欣喜的說,個頭顯然比之前采集的要飽滿。
頂著太陽忙活了足足一個多鍾頭,張天寶將背後的小竹筐采滿了,直累的滿頭大汗。
不過怪的是,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佩,被日頭曬了半天,還是涼沁沁的,貼身分外的舒服。
正猶豫是不是再往深山的地方走走,張天寶忽然感覺小腿一陣劇痛。低下頭,就發現腳腕處纏著一條金色的小蛇,血從小腿處泊泊沁出,染紅了褲腿。
“糟了!”
張天寶頓時慌了神,蛇的顏色越斑斕毒性就越強,這是常識。
來不及處理,整條腿就開始麻木的沒有知覺,腦袋也昏昏沉沉起來。
“我要死了嗎?不,我不能死!家裏還指望著我!我不能死!”
帶著深深的執念,張天寶眼皮一沉暈了過去。
沒有人能看到,就在此時,張天寶脖子上的那塊玉佩忽然綻放出腰眼的藍光。
藍光形成一片光幕,光幕上呈現出一道異獸的虛影。
隨後又消失不見。
……
“我不能死!我要賺錢!我……我沒有死?”
過了不知多久,張天寶醒過來,驚疑不定。
天已經傍黑了,那條漂亮的小蛇已經蹤跡全無。而自己小腿處的傷痕詭異的不見了,光滑溜溜。
要不是褲腳和土地上的血跡,他都幾乎要以為做了個夢。
下意識地想摸摸脖子上的玉佩,卻摸了個空,張天寶又是一怔。
抬頭看看天色已經近傍晚了,他急忙將藥簍收拾收拾,向山下跑去。
上山的路張天寶走了三四個鍾頭,下山沒有半個鍾頭,路就走了一半。他的步伐輕盈,走了半天仍然精神奕奕,這讓張天寶有些嘖嘖稱奇。
“不好!有人在呼救?奇怪,這麼晚了大山裏頭咋還會有人?”
張天寶一怔,不過來不及細想,立刻向著人聲的方向趕去。
他很快跑到一顆大樹前,正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倒在樹下,臉上罩著一股黑氣,一看便知是中毒的症狀。
“徐靜?”張天寶吃了一驚,這女孩和他以前鎮上讀高中的時候是同學。
不過徐靜是一中公認的校花,和張天寶這農村娃沒有半點交集,兩個人話都沒說過。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
徐靜的裙子裏往外滲著黑血,這讓張天寶有些猶豫,那可不是男人隨便能碰的地方。
“救人最大!”張天寶很快就下定決心,一把將徐靜的裙子扒掉。
在她的大腿根部,有一處小小的齒印滲著黑血,觸目驚心。
張天寶心裏頭有些異樣的感覺,可很快便穩定心神,趴在徐靜的大腿處吮吸起來。
他不住的往地上吐著黑血。
可是很快,張天寶也有了一些暈眩的感覺,不由得暗叫糟糕。
今天看來自己是被蛇克住了!逃過一次也逃不過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