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虎步的走到老者跟前,微笑著喊了一句:“柳叔”,把陷入沉思的老者,給驚醒過來。他看到這位少年,連忙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少主,你怎麼來了。老奴有失遠迎,還望少主贖罪!”
被稱作少主的少年,擺了擺手,隨意的說了一句。“好了,柳叔。你我之間就不要見外了。”
“少主,禮不可廢!”柳叔恭敬的半彎著腰,侍立在一旁,說話時表情卻是有些嚴肅。好像對於少主這樣隨意的態度,有些不滿意。
少年無奈的點了點頭,坐在了剛才柳叔坐的龍椅上麵。看了一眼身邊的柳叔,貌似有些無意的問了一句:“柳叔,你剛才想什麼呢,我進來你都沒有發現?”
柳叔把剛才和章寒的談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少主。少年沉默了片刻,問了一句不相幹的話題。
“柳叔,你說那個易揚真的有那麼厲害嗎?聽傳聞他,無論是文武都是各種翹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少主,傳言恐怕是真的。我們的消息已經認證了那傳聞是真的,他的確在年輕一輩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說完,柳叔看了一眼少主眼神中莫名的光彩,笑著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他比起少主來,可是差遠了。少主的文韜武略,肯定遠勝於他!”
少年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看他臉上自信的神情,倒是好像很認同柳叔話裏對他的誇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許人,居然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信心!
“柳叔,醉樓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了?萬一她們那邊出了問題,對我們的影響可就太大了。沒有錢,軍隊也不會聽我們的!”
聽到這個話,柳叔的臉色也變的有些不自然。這會不是和章寒這樣的人物說話,必須要保持神秘和自信。
對於少主,他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直接就把真是的情況告訴了他,現在的醉樓確實小心思不少。這也和吳國如今的國情有關,當一個醉樓掌握了大多數官員的隱私之後,膨脹的實力,自然會讓她們多一點其他的心思。
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想幹涉柳叔的想法。他現在的身份一直沒有曝光,以前父親在的時候,還沒有太嚴重的後果。
現在父親剛一去世,組織裏的人,基本上隻認識柳叔,而不知道他。這樣一來,他也不得不給自己多留一點心思。
人總是會變的,就像是醉樓一樣。難保柳叔日後不會像醉樓一樣,沒有了原來,對自己,對白家的忠心!
想起父親的去世,白言心中就是無邊的茫然和彷徨。當初是父親下了決心,除掉了秦國的國主。可也正是這個決定,讓白言的父親也為此丟了性命。
“父親,也不知道,你如果知道這個結果,會不會後悔?”
一直以來,父親就是白言的天。他的去世,讓他不得不走到前台。而在一起,他還是一個依附在父親羽翼下的雛鷹。
雖然一直期待著自己能翱翔的那一天,可真當這一天來臨之後,他又害怕了,彷徨了。尤其是身邊這個一直在自己麵前,恭恭敬敬的柳叔。
他無時無刻都在害怕,害怕他的反水,害怕他的背叛。那麼白家辛辛苦苦的百年基業,就會斷送在自己手上。
如果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他還何談什麼複國,何談什麼統一天下。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沒有了父親,他其實什麼都不是。哪怕他誌向高遠,哪怕他天縱奇才,都沒有用!
“柳叔,我回去看書了。複國大業,還是要讓柳叔您多費心了。”說完白言也不等柳叔答話,便一個人推開石門,離開了。
柳叔的歎氣聲,隻有他自己能聽見。他能感覺到,少主對自己的忌憚。可是少主他不知道,他一個太監,就算有再大的權勢,又能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