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副這個表情,我說的都是真的。搞的我又像騙你似地。”說不上是個什麼心態,反正看到衛哲現在的表情,趙沫覺得很受用忍不住在話裏又刺了一下他。
衛哲現在根本就不在意趙沫話裏的譏諷,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那你們就這麼看著,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行,你去啊。看李靈能給你一個好臉色不?”
“我這不是沒趕上嗎?”衛哲這有些強詞奪理的話,差點沒讓趙沫直接笑出聲來。看到趙沫似笑非笑的表情,饒是衛哲也有些尷尬起來連忙開始轉移話題。
“這家夥什麼時候能醒啊?要不我們幹脆送他回去算了,這也不能讓我們在這裏陪他到天亮吧?”
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地方的趙沫一看和陳鴻飛關係最好的衛哲都說這話了,就順勢答應了下來。吩咐小二去找輛馬車之後,兩人就一左一右架起了陳鴻飛朝樓下走去。兩個人都知道陳鴻飛他爹陳顯的脾氣不好,把陳鴻飛送到他家門房那裏兩個人就離開了。
“老爺,少爺回來了。”管家來報信的時候,陳顯正在後院打著拳。陳顯沒有任何反應,管家也一直候在那裏沒敢再說一句話。直到陳顯打完一趟拳,他這才拿過旁邊侍女手裏的毛巾一邊擦拭,一邊說道:“把他給我帶到後院來。”
說話的管家沒有立刻離開,猶豫了一下繼續又說了一句。“少爺,少爺他喝醉了。”說完半天看陳顯沒有任何反應,明白過來的管家匆匆離開了。陳顯往日以軍法治家,他說的話就是軍令,不管這個人是普通的下人還是他的兒子都一樣。
被下人扶著的陳鴻飛站都有些站不穩,陳顯看到兒子這幅模樣臉色很難看。冷冰冰的從嘴裏吐出了幾個字:“潑,拿冷水把他給我潑醒。”在陳家天大地大沒有陳顯說的話大,就有下人聽了陳顯的話端來了一盆冷水,明顯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潑向了少爺陳鴻飛。
現在可是十月的天(農曆),這一盆冷水下去,不要說陳鴻飛僅僅隻是醉酒,他哪怕是醉死了這一下子也能醒過來。掙開眼睛的陳鴻飛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才看到麵前的陳顯。這一下子更清醒了,低著頭喊了一聲:“父親。”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看到陳鴻飛醒過來了,陳顯便讓人先帶兒子去換身衣服。等換好衣服來到後院的陳鴻飛,就看到父親陳顯一個人站立在後院。咬著牙陳鴻飛來到了父親的身邊,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凍的,陳鴻飛的身子明顯有些瑟瑟發抖。
“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居然讓我兒子幾天不回家,回家了還是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陳顯話裏的關心讓一邊的陳鴻飛有些不知所措,他記憶力的父親是嚴厲的,是犯錯後的軍棍。是永遠的簡單和直接。
在父親陳顯麵前,陳鴻飛是絕對不敢說謊的,當即便把和易揚之間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完後陳顯有些沉默,身邊站著的陳鴻飛陡然一陣心慌,他不知道父親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你害怕什麼?”
父親突然的問話讓陳鴻飛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陳顯轉過身來盯著兒子陳鴻飛又問了一遍:“你害怕什麼?”聲音依舊是很平淡,仿佛說著什麼不相關的話題。
“我..我..不知道。”結結巴巴才說完一句的陳鴻飛低著頭,他不敢看父親的眼神。剛才他在父親眼裏看到了失望,那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
哪怕是低著頭陳鴻飛依舊能感受到父親灼熱的目光,良久才聽到父親說了一句:“從明日開始你就來軍營吧,在那裏你不是我的兒子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隨後就聽見父親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他突然想起來父親第一次教他習武的時候給他說的話:“兒子,習武最可怕的不是失敗而是失敗之後失去的信心。”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陳鴻飛握緊了拳頭。“等著吧,易揚。我會回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