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今年入冬已經是下了兩場雪了,可靠著瀏江的琅琊郡氣候就溫暖多了,就連瀏江都沒開始冰凍。可即便如此瀏江江麵上的船隻也是日益減少,可易木的生意卻是一日比一日紅火。他現在基本是常駐吳國這邊了,除了生意上的事其餘時間易木都一直在醉樓。
現在的易木可不是幾個月前的易木了,吳國這邊和易揚合夥走私的這幫家夥一個個都要巴結他,所以不要看易木成天往醉樓跑可他真還沒花過一次錢,有的是人給他買單。不然靠他的薪水這醉樓去一次兩次行,像這樣純粹把醉樓當家來使他還真負擔不起。
蘭閣是醉樓裏院子的一所,也是他們這最紅的姑娘蘭貴人的閨房,這醉樓裏隻有當紅的姑娘才能稱為貴人,也隻有貴人才有獨屬於自己的閨房。此刻易木就在這蘭閣裏,獨自欣賞著蘭貴人的小曲。
“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一首小曲讓蘭貴人唱的是百轉千回,一邊聽著小曲的易木閉著眼睛,隨著蘭貴人的唱腔節奏手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膝蓋相和。
一曲唱吧,良久易木才睜開了眼睛,眼神中的炙熱仿佛能把對麵的蘭貴人燙到。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易木柔聲說道:“無論再煩心的事,在貴人這裏聽上一首小曲不管什麼煩惱也煙消雲散了!”
蘭貴人起身把懷裏抱著的琴放好,這才走過去俯身把易木麵前的酒杯斟滿,將要離開的時候拿著酒壺的手一把被易木抓住了。
蘭貴人沒有掙紮,隻是弱弱的說道:“易公子,你喝醉了。奴家的手都被你抓疼了!”易木聞言一愣,蘭貴人順勢掙開了被他抓住的手,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麵。
易木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隻願和貴人你一醉。”說完又自嘲般的搖了搖頭,看著蘭貴人繼續說道:“幾日前我還是個下人,如今也有人喊我公子;以前還不知道醉樓是個什麼地方,如今我幾乎天天來醉樓與貴人相見。可現在我還想得到姑娘你的心,你說我是不是貪得無厭呢?”說完一口喝完了剛才蘭貴人才倒滿的酒。
其實蘭貴人很了解麵前的易木,要比易木想象中還要了解的多。她沒有驚訝易木的坦白,其實第一天易木見她的時候就坦誠了自己的來曆,所以蘭貴人隻是平淡的說了一句“幾日前我和公子一樣,不過是醉樓裏最普通的唱曲姑娘裏的一個。可現在因為公子不也是成了醉樓裏最紅的姑娘,被人喚一聲貴人有了自己的院子嗎?”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聲音傳了進來:“大人,有少爺的信。”聽到外麵手下的傳話,易木的眼神恢複了清明先是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才走到蘭貴人身邊,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明日我在來聽你唱曲。”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易木離開沒多久,蘭貴人身邊的丫鬟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一邊收拾著桌子上的酒菜,一邊還憤憤不平的對蘭貴人說道:“姑娘,這易木現在越來越過分了。你就打算這麼和他一直拖下去嗎?老爺那裏知道會不高興的。”
蘭貴人聞言霍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自己的丫鬟說道:“綠梅,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聽我們的談話。”嚇的那綠梅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說:“奴婢不敢,這都是老爺吩咐的。”
蘭貴人皺了皺眉,看著快嚇癱了的綠梅不耐煩的揮手那她站了起來,不過還是警告她道:“以後做事多想想,有些事情老爺可是來不及救你的。”說完自己轉身進了裏屋,這種事情她也隻能也隻會容忍她以此,下一次她就不會這麼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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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下雪了,整整下了一夜的大雪。昨日易鎮北一回府就召見了易揚和楚先生,三人一碰麵易鎮北就把今日的情況都說給了兩人。緊接就問起了易揚李家的反應,當他得知李家沒有易揚去見李靈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明顯好了不少。
後麵的談話就不是易揚能插上嘴的了,楚先生倒是在一邊提了不少意見。看的出來易鎮北對楚先生的意見很重視,這也讓易揚對楚先生的看重提升了不少檔次。根據易鎮北和楚先生的推測他們這次的勝麵還是很大的。這也讓易揚放心了不好,所以早上起來一看是這個天氣他自然就想到昨天和李靈越好要賞雪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