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了,啞巴了。”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說你除了逃避外還能不能有點男人樣,要是就這麼認輸那我可真看不起你。”
趙沫有些不服氣的問了一句:“那你說怎麼辦?這事都板上釘釘了,你還能把它翻過來不成?”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陳鴻飛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哼,他們說定了就定了,問過我們沒有?”
趙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鴻飛“難不成你瘋了?我可給你說陳大頭,這事情還真不是我們能參合的起的。就是我們家裏也不一定能參合的起!”
陳鴻飛根本沒有理會趙沫說的話,身子前傾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我們是參合不起,可我們能惡心到他。你難道就不想出口氣嗎?”
最後的一句問話仿佛是打開魔鬼籠子的鑰匙,趙沫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砰嗵,砰嗵”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被他叫陳大頭的男人,感覺有些陌生又有些害怕。可強烈的不甘讓他願意繼續聽下去,聽聽這個陳大頭後麵還會說什麼。
兩個人沒有理會已經睡死過去的衛哲,低聲的商量起來。良久趙沫拿起酒壺,給他和陳鴻飛麵前的酒杯都倒滿了酒。兩人舉起酒杯一碰一飲而盡,“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的酒杯四分五裂。
這邊四大公子中三人喝著悶酒,皇宮裏的周定鈞此刻也在麗妃的陪同下同樣喝著酒。有心事的人喝酒醉的快,哪怕這個人是執掌天下的皇帝。
周定鈞這段日子並不好過心情很差,尤其是在得知易李兩家結親的消息之後不滿之情更是達到了頂峰。放下手中的酒杯,周定鈞搖搖晃晃的走到麗妃麵前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神情低落的問道:“你說那個老匹夫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的女兒是我的皇後,他的外孫我的兒子是太子,他自己更是當朝太師。你說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居然和易家結親?”
越說到後麵周定鈞的聲音越發的高亢起來,麗妃感覺周定鈞的雙手像是鉗子一樣抓的自己肩膀生疼。她猶豫了一下,有些躲閃周定鈞的目光。
“陛下,你醉了。”說完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天下的人都以為做皇帝是這世上最舒服的事,可有誰知道皇帝也有皇帝的難處。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貴為天子,可今天卻和她說著自己的失落,感慨自己的不如意。
周定鈞鬆開了按在麗妃肩膀上的手,慢慢的直起了腰。他嘴裏輕聲的念叨著:“醉了,朕真的醉了嗎?可我不甘心啊!”
宮殿裏很安靜隻有他和麗妃兩人,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也許他也不需要別人的答案。麗妃慢慢的把周定鈞扶到床上,替他脫掉鞋子幫他把被子蓋好。做這一切的時候周定鈞的手一直緊緊的握住她,哪怕他已經睡著了。
麗妃就這麼坐在床邊,一隻手和周定鈞緊緊握著。她安靜的看著這個熟睡的男人,這個君臨天下的男人在難過的時候能想起自己,能給自己傾訴他的內心。這一刻麗妃覺得很滿足,哪怕她隻是這個男人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即便這樣她也是最特殊的一個。無關乎政治,無關乎朝局。這一刻隻有幸福,雖然這個字眼或許不會存在於這個深宮裏麵。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和此刻的易揚沒有什麼關係。等到大中午才起來的易揚直接去了姐姐易玉梅那裏,昨天晚上的失眠沒有白費,他現在想的很清楚。
不管自己的婚姻是因為政治還是因為愛情,以後都是要看自己的。既然他說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話,就不會辜負那個認真說著“我相信你”的女孩。
見到姐姐沒有提起昨天的事,就是易玉梅問起也搪塞說了一句“一切都好。”沒說幾句話,易揚就隻喊餓。易玉梅哭笑不得讓下人去準備,又把擺在桌子上的點心拿過來讓他墊墊肚子。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反正易揚現在除了要等太子一案外沒有其他什麼事,就和姐姐聊天打發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