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薑懷仁幾乎轉瞬間將十三枚銀針紮在病人的腰部,司徒雷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他好歹也是中醫大家族出來的精英,自然看得出薑懷仁的醫術遠遠的超過他。
此刻,他才知道之前薑懷仁說自己醫術比他強,並非戲言,而是真的!無盡的悔恨瞬間充斥著司徒雷的心頭,同時一股酸楚也從心中湧了出來。
司徒雷從來沒有想過以自己的醫術會敗在一個從前根本沒有聽過的年輕人手裏,也從來不曾想過在這樣一個三流醫院裏能有一個手段如此高明的醫生。
進而司徒雷突然想到,在當日他和薑懷仁定下賭約的時候,為什麼葉傾城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樣子,原本他還以為葉傾城已經對他有意,現在看來是人家根本看不上他,知道他肯定是輸!虧他當時還可笑的認為薑懷仁隻是為了在美女麵前撐麵子,這才死鴨子嘴硬的答應和他比試。
現在看來,純粹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司徒雷的臉色變得有些灰敗。
司徒雷身邊的美女徒弟此刻睜大來眼睛,死死的盯著薑懷仁的手法,她的醫術雖然還不到家,但師從司徒雷,眼力勁還是有的,此刻她震驚之下狠狠的搖了搖了司徒雷的手臂,小聲說道:“師傅,我是不是看錯了,我怎麼感覺他好像一瞬間紮了十三枚銀針似的。”
“哎!”司徒雷看了徒弟一眼,麵色蒼白。
“師傅,他……你……”看著司徒雷的臉色,少女哪裏還會不明白,指了指薑懷仁,然後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雷。
“嗯,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司徒雷也不是真的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之所以看上去狂妄純粹是因為他先天家世比人家好,醫術絕對頂尖,不屑與和一般人平輩論交罷了!
不過因為葉傾城,他卻和一個三流醫院的醫生有了交集,又因為葉傾城的原因,他和薑懷仁有了一場約定的比試,男女之間的爭風吃醋讓他平日的理智蕩然無存,他此刻和薑懷仁結怨,當然和他的性格以及平日的做派有關,但當時的情景同樣是事情發展到現在的一個因素。
“師傅,你怎麼可能會輸呢?這怎麼可能呢?”少女瞪大了眼睛看著司徒雷,司徒雷沒有理她,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往薑懷仁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薑懷仁的十三枚銀針一下,那年輕人身體整個的一陣戰栗,隨即平複下來,而薑懷仁也笑了笑,將銀針撤了下來。
真正的高手紮針是不需要幾個小時的,幾秒鍾,幾分鍾的事情,不過就算是薑懷仁,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用這麼快的針,這不是醫德問題,而是這樣紮針是相當勞累的,你想想就是,一瞬間紮十三枚銀針,要求你在那一瞬間心、手、眼和精神完全合一,達到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這樣不累是不可能的。
當然,薑懷仁也可以直接用一點小法術將十三枚銀針直接插過來,但是用法術肯定沒有用手效果好,而且最關鍵的是:勝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