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瘋子,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你。否則永遠都看不懂你。”
這是郝辰的前女友,也是他眼中胸大無腦的女人範小奿說的。
瘋子,這一詞是範小奿送給郝辰的一個外號。當然了,不通行的。
就像男女之間的某些親昵的稱呼一樣:小樣兒、某人、親愛的、老婆之類的稱呼,隻能在兩人之間相互使用。換作別人這樣叫就很尷尬了。
他們已經分手一段時間了。
幾個月前,範小奿帶著郝辰去與同學聚會。
不知如何,他們個個都長得白白淨淨的,連上學時一直有著“黑鬼”稱號的莉莉同學,都唰地一下變白了。這讓範小奿匪夷所思呀,畢竟這個世界上隻有邁克爾.傑克遜做到過。
範小奿問莉莉“你去美國漂白皮膚了呀!鬼妹子,咋一下從黑玫瑰變成了白菊花呀。”莉莉不屑她的調侃,回侃道“喲,早知道你會嫉妒。自從高中畢業以後,我就慢慢地變白了,人家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說得果真有道理。”
範小奿氣呼呼地說“切,那我給你想到一個更白的方法。嫁給白化病人,讓他染得你比石灰還白。”
莉莉簡直一個刀子嘴,刀子心。她接過話茬說“嗬,好呀。你幫我介紹。不,還是算了,瞧你的凱子像是從煤礦裏挖出來的比煤礦還黑的黑炭一樣。我看你也介紹不了什麼好貨色,自己還是多準備點美白霜吧。”
這樣的挖苦範小奿嘴上不說心裏可是難過的要死。
郝辰對於兩個女人的舌戰毫不關心,畢竟他從來不在乎自己有多麼黑、他也不在乎自己有多麼帥、多麼的有個性。雖然郝辰不是什麼大官貴族的後代,但從小到大圍著他轉的都是些無知有知的女孩,他雖然不輕易露出笑容,但嚴肅而冰涼的臉上時不時透露出無法抵擋的帥。當然,這些他也是不在乎的。
郝辰雙手插在褲兜裏,對麵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正對他拋媚眼示好。郝辰回應了一下,嘴角上揚,他不隨便,僅僅是出於禮貌而已。
範小奿見他跟那個女人眉來眼去,頓時氣得這個大胸脯女人更大胸脯了。
“你木乃伊呀!別人欺負我,你也不幫我說兩句話。會不會當人家男朋友啊。”範小奿仰頭45度,剛好可以看見她脖子行那幾根快要爆出的血管。裏麵流淌著是血?還是火星子呢?
郝辰聽後反應不大,他低頭看了她一眼。
也是45度。
剛剛對她拋媚眼的那女人,拿出一隻細長的女士香煙含在嘴裏。火苗像是一束黑夜裏的光暈,周圍都是黑暗,或許過一會兒全都漆黑一片。
郝辰走到那女人麵前說,女孩子,抽煙對發育不好。這是句罵人的話,但是那女人笑得像朵花兒一樣。我們都是這樣,別人的話我們可以分為多種層次去理解。要是每次都可以把別人對自己的汙穢當作是調侃和誇讚的話,我想我們就可以成仙了。
郝辰從那女人嘴上拿下還未來得急點燃的煙,轉身便走了過去。
範小奿火冒三丈地說,你到底要讓我多難….堪
突然,一支煙塞進她的薄唇裏…
那支煙頭上還殘留著那女人火紅色的口紅,她們也算是間接肌膚之親了…..
“我可以當你拉風的產物,但是你不可以當我就是一陣風”說完,郝辰扭頭便走。當時,範小奿的臉上交替出現紅和黑,最後徹底紫了。“TMD有本事你去找個比我更好的!”
其實,說完就後悔了。
連背後的人都看得出來,讓他找個比自己漂亮一百倍的都很容易。
自從那次之後,郝辰就沒再理過她。
(2)
有些癡情的男人失意時最多用煙頭在手上燙下幾個傷疤,至於到底是幾個?看他經曆過幾段想要又得不到的感情就知道了。反過來,想要知道他經曆過幾份感情,嘴巴信不過,煙疤是不會騙你的。
有些癡情的女人失意時,至少她會記得你,把你藏在心裏好好的保護,你身邊的人就是黑夜裏照亮她傷痛的燭火,她沒有能力吹滅它,但至少她一直都在努力地練習自己的肺活量。
幾個月來,範小奿一直都沒找男朋友。朋友們都笑話她,讓她把自己的“舊”金山找回來。範小奿是斷然拒絕的。她認定了郝辰。她說,除非郝辰死了。
郝辰死了?其實,範小奿心頭莫名其妙的擔心。或許有一天突然就聽到這幾個雷霆般的字眼。
不僅僅是在夢裏聽到過。
範小奿的梳妝台抽屜裏有一本日記,裏麵記錄著自己與郝辰走過的路。
1.1
他是個脾氣超級怪的人,但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就黏上他,愛上他,沒有他就要去見佛祖,沒有他的庇護就要被法海收進金箔。其實,我也想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妖精。
晚上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小**仗著有幾個兄弟就很囂張。他摸了我的胸。郝辰二話沒說,將凳子扔了過去。飛起來一腳把那黃毛踹到地上。半秒不到,騎在他身上,舉起沙包大的拳頭,狠狠地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