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東西你從哪得到的,是誰給你的!你快告訴我!”
濱海市近效別墅區裏的一棟歐式別墅中,一個穿著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麵容五官精致得讓人嫉妒的女子,手裏拿著一張照片和一本退伍證,近乎失態般的抓著沈瑩的雙肩,用質問一樣的口氣急促問道。
在沈瑩二十年的印象中,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向端莊優雅的姐姐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失態過,不,應該說是激動。
“姐,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張照片一本破退伍證嗎?”沈瑩毫不在意的說道:“在路上撿的,一個流浪漢的。”
“事情肯定不是這樣,你老實告訴我,到底這兩樣東西是怎麼來的?!”沈佳太了解自己的妹妹,就一整個惹禍精,絕不會無故在大街上去撿一個流浪漢掉的東西。
沈瑩看著沈佳略微有些怒意的臉,心裏有些悚然,因為她也了解沈佳,外表優雅溫柔的沈佳很少生氣,但一旦她把生氣兩個字寫在臉上的時候,那就代表後果很嚴重,嚴重到直接威脅到沈瑩的零花錢和跑車使用權,必竟現在這個家是姐姐說了算,連老爸老媽都會無條件的支持沈佳的任何決定。
“好吧,我說實話還不行嗎?”沈瑩道:“不就是那什麼,我晚上回來的時候差點撞到一個流浪漢嘛,那個混蛋也太凶了,我就罵了他幾句,他又是威脅要扒我衣服,又是把我車踢壞的,我一氣之下才搶了他的包。”
“我就知道是這樣。”沈佳無奈的捂住額頭:“你是不是又在開快車了?!下這麼大的雪你不知道嗎!”
“是開快了點,可是我又沒有撞到他,他那麼凶,一看就不像好人嘛。”沈瑩自己理虧,聲音不自覺的輕了下去。
“那人呢?在什麼地方?”沈佳沒興趣責問瘋瘋顛顛的沈瑩,將照片和退伍證放進包裏,隨手取過一件大衣穿上,道:“帶我去看看。”
“姐。我又沒撞到他,不用去了吧,那家夥肯定早走了。”沈瑩道。
“你把人家的東西全搶了,這麼冷的天他上哪去住,上哪去吃飯?!”沈佳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帶我去!”
“哦。”沈瑩極不情願的應了聲,嘟著嘴拿著車鑰匙跟著沈佳出了門。
沈瑩帶著沈佳回到與雷達成相遇的地方時,街道上冷冷清清,連路邊的燒烤攤都收了攤了,沈瑩像是被警察壓著犯人指認犯罪現場一般,在冷清的大街上轉來轉去,卻哪裏還找得到雷達成。
前後幾條街道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人,沈佳在沈瑩的催促下無可奈何的開車往回走。
濱海是一座不夜的城市,繁華的都市都是這樣,但偏偏雷達成出現的那條街道是在北彙開發區地段自然沒有市中心地段繁鬧。
沈佳將頭輕靠著車窗玻璃,車外的寒冷通過玻璃傳送到她那張柔美的臉蛋上,但沈佳似一點也感覺不到。
每個人心底都有些塵封的記憶,也許某些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蒙上了灰塵,不去觸碰便再也無法想起,可是這些塵封的記憶始終是活的,如果有一天突然刮來一絲微風將那些掩在上麵的塵土吹開,那些記憶便像洪水一樣奔騰而出。
………………………………………………………………
“救我!”一個十五六歲女生被一個搶銀行的歹徒劫持到了銀行的三樓,小女生時不時發出幾聲帶著恐懼的呼救聲。
銀行的樓下特警密布,狙擊手也已就位,隻要一有合適的機會便會一槍射殺歹徒,可是這個歹實在太狡猾了,他知道很難逃出去,所以他把自己和小女生捆綁在一起,手裏的槍也用布條固定住了,歹徒躲在小女生的後麵,根本不露頭,特警們也不敢開槍。一旦開槍,即便能命中歹徒,小女孩的腦袋也會被歹徒倒下時所產生的慣性而摳動扳機的手槍打出一個洞,誰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