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滿屋的五彩斑斕的寶石和一個用金構造的桌子旁邊屹然堆積著一座小山似的諫書,在如此奢華的房間裏,一個人就坐在桌子長邊的一側他的身後有著各種雕文的金屏,不僅如此還有一個身著束帶裝束的年齡不大但麵容姣好的青年,他那束帶裝束上也隱隱有些鍍金邊,在他身上顯示出一股威嚴而又親和的氣息,另一人也身著束帶裝束隻不過他的束帶裝束十分普通在另一側行跪拜禮雙手捧著一疊疊諫書。“啊,真是頭疼啊,這已經是第幾萬個諫書了,每一個都是同樣的內容。不是要求除魔就是要朕請法師做法,如果朕天天做這些這國家還要不要了??”醍醐天皇說完生氣的把手中的諫書甩到一旁堆積如山的諫書堆裏。“可民間鬼怪常作亂如果不加以壓製,沒有了人民的基礎勞動力。國家想必也會因此滅亡啊。”年青的源博雅反駁道“哼,你個小孩子家家懂什麼如果我花大量財力物力去搗鼓這個東西,那朕還不如用相同的人力物力為皇宮加冠填彩。更何況民間竟說是菅原道真的冤魂作亂,真是可笑至極。他這麼一個亂臣賊子竟敢造反真是死有餘辜。”醍醐天皇氣憤的情緒稍稍降解,在源博雅的小臉蛋上上摸了摸,並輕輕捏了一下,問道“你叔叔的病情怎麼樣了?”“很不好,郎中說再服最後一劑藥還不見好就隻能與他送別了。”源博雅淡淡的回答道並推開了醍醐天皇的手。
“也罷,那愚蠢的小子死了也無妨,從小就體弱多病,無論怎麼學武都改善不了,還好朕還有些賢能的子孫。”
源博雅沒說什麼,默默的走出了皇宮,眼神中泛出了一絲悲涼,他並不是因為自己即將喪失一位叔叔,而是因為他心裏仍惦記著諫書的事,他意識到原來有這麼多人因為鬼怪而過不上好日子,也為他們有這麼一位昏庸的天皇感到悲哀。走著走著,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叔叔。因為這位叔叔對他十分仁慈也十分的疼愛,又一次外出打獵因為父親的不注意,導致自己險些被一隻餓昏了頭的狼狗殘忍的扯開肚皮盡情享受這來自於皇室血統的美味午餐,幸而叔叔及時看到急忙拔出懷劍。懷劍並不是那麼趁手的兵器因為它主要用來切腹自盡的,實戰用處並不大,而叔叔一直保留著據說是因為這把懷劍讓他的一名愛臣切腹而亡。叔叔拔出懷劍後二話不說撲上前與狼狗搏殺,狼狗看到有人撲上來,立馬回身一跳,它這一跳讓叔叔撲了空懷劍穩穩的插在土壤上一時竟無法拔出,狼狗以極快的速度又繞開他撲向源博雅,叔叔沒有辦法隻能伸出一隻手擋住狼狗的利齒,狼狗咬住他的手臂狠狠的一扯,他的手臂瞬間骨肉分離,露出白森森的骨頭,骨頭上還粘留著一絲血肉,他的另一隻手也終於拔出那牢牢的與大地纏綿的懷劍,使出全部力氣插在狼狗的肚皮上,又橫切一刀。粉紅色的腸子與鮮紅的血汩汩而出。這一姿勢如同膽小的武士不敢切腹,生氣的將軍立刻給了他一個痛快並沒有介錯的機會讓他忍受痛苦與死亡帶來的恐懼,狼狗也慘叫了一聲,但它並不會立刻死去,雖然痛苦與死亡的恐懼也在他身上纏繞,但他的憤怒遠遠超出了其他情緒,它吐掉嘴裏的那塊同樣是來自於皇室的美味的肉,它搖搖晃晃的想要保持平衡,叔叔發現了它的動機。想要起來給它一腳讓它一蹶不起並離開凡間,但捅完那刀後,手臂少肉的疼痛感也猛然襲來。他隻好讓源博雅完成這個任務,但回頭一看源博雅早因他少掉了一大塊肉而驚嚇的昏迷了過去。沒有辦法他隻能依靠自己了,狼狗嚐試了幾次後終於站穩了但他所剩時間已不多了,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即將死去的身軀竟給它帶來了一絲舒適感,它穩定了情緒接下來這一擊必須帶一個人陪它送葬。它於是又飛撲了過來肚子的腸子一條一條的滑落,它的嘴敞開了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大小,嘴裏的利齒帶著血絲顯得異常恐怖,源博雅的叔叔也感到力不從心,疼痛感占據著他的神經讓他處於昏迷的邊緣。但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一旦昏迷就會被狼狗咬死,身後的源博雅也可能性命不保,他鬥誌突然昂起將疼痛感趕去了一些,勉強並緩緩的抬起腿來等待時機給狼狗致命的一腳,狼狗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慢慢的竟到達了五十厘米,但他知道自己無法命中狼狗因為此時的他實在太過虛弱了隻能繼續等待它的接近,接著就是四十厘米、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緊接著隻有五厘米了,他用盡全力向狼狗的腦袋踹去,但,天有不測風雲狼狗的嘴張的太大了,他壓根沒踢到頭而是把腳伸入了狼狗的嘴裏!!!狼狗也迅速反應重重的咬了下去,不過他的腳也頂到了狼狗的小舌頭,這一腳力量也很大,狼狗沒能將牙齒陷入肉體裏就被迫飛了出去但它咬的也不淺,也拉扯著皇室血統小腿上的肉,最終勝負決定了,英勇的叔叔險勝餓極了的狼狗且源博雅未傷秋毫隻是像個小孩子該有的樣子乖巧的躺在草地上睡著了,他贏得勝利後也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