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現在的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前世的善舉,才獲得今生與你的擦肩。

笛音輕繞,化成無數細小條紋的笛聲輕扶過躺在地上的屍身,停留片刻後,像是在安撫,像是在牽引,笛聲帶著那灰暗的靈魂開始向天上飛起……

直到那些靈魂灰暗的靈魂開始蛻變,漸漸變得潔白,然後消失,明子流才放下笛子,手勁微微一用力,那青笛便化為點點星光,消失在明子流的手掌之中。

明子流像是沒有見到圓形拱門那邊的人似的,理也沒理的走向了站在一邊許久的連飛梭三人。

“走吧。”穿過連飛梭三人時,明子流丟下了這句話,朝著三人身後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連飛梭望了望拱門邊上的人,又望了望明子流,臉上有些猶豫,片刻之後,便要舉起腳步,走向明子流,卻不曾想,四周突然飛出數名黑色身影,擊向明子流,耳後傳來一聲微微的倒吸聲。連飛梭回頭一看,是羅薩發出的。

連飛梭有些奇怪,那幾名黑衣人的實力雖然不錯,但也不可能傷了明子流,為什麼羅薩會驚嚇住了呢?她應該清楚明子流的實力才對啊?

明子流一個瞬身,黑衣人便失去了目標,正當他們四目交錯的時候,明子流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後方,一個冰凍咒便讓他們冰在了冰塊之中。

連飛梭這回看清楚了,那晶瑩剔透的冰塊之中,黑衣人的手中都閃爍著微茫的盈盈綠光,那是足以讓神都散去對身體控製力的——己霜。

己霜是一種毒,精神毒藥,傳聞中上古時期,有一個神便是被這種藥給一個凡人迷倒,隨而失去了回天的神力,是一種能夠讓人類似癱瘓的毒藥,除非吃了解藥,否則,一輩子便隻能在床上度過。

明子流自然也是清楚那種放著駭人綠光的物質是什麼,清淡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憤怒,若是剛剛被釘上一下,那他現在就不會是好好的站在地上了,恐怕會是比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還要無力的趴在地上任人宰割。

第一次,明子流感到這世界對他的威脅,茫茫人海,天大地大,又什麼可以讓他依靠信任,明子流迷惑了。

回過頭,明子流的臉上已是風平浪靜,隻是眼底的那絲厭惡卻揮之不散。

翎勻走到他身邊,雖然沒有說什麼話,眼睛卻不停的掃視著明子流的身體,知道沒有見到任何血色才鬆了一口氣,站在明子流的身後。

連飛梭與羅薩相互望了望,都見到了彼此眼底的笑意,移動步伐,隨之也站在了明子流的身後。

一時間,兩股彼此對抗的勢力,便也形成了,雖然在旁人的眼中看來,明子流的優勢似乎少得可憐。

反觀那一直站在暗處的人雖說是看不清楚,卻也可以明白的感受到至少有十幾人的存在。

像是看夠了好戲,那人才從昏暗的拱門走了出來,雙眼陰沉的盯著明子流不放。

“果然是你,汏祈,這些可都是你的子民啊,你為什麼要怎麼做?”雖然是早已知曉的事實,可是連飛梭一見到那人,心中依舊難以平靜。

“為什麼,你會不知道嗎?”那人聽到連飛梭的問話,這次轉移開一直在明子流身上的視線,諷刺得看向連飛梭。

“……”連飛梭一時口語堵塞。

是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當今皇帝對那人的心,整整數十年,那樣的詭異不正常,卻又是那麼的堅定,怎會不清楚,多此一舉,多此一問啊。

明子流壓住胸前那自見到汏祈時,不斷亂竄的位置。

“你很厲害嘛,掉下山崖還沒有死,還能躲過三國的搜查那麼久,真不愧是他的弟子。”想起那人,汏祈不由嘴角一軟,像是要望上勾去的模樣。

“父皇,你說要找的那個人,就,就是明公子啊?”汏雪在見到明子流的那刹那眼睛便已睜亮,正想衝上前,卻被林孤雲一把拉住,示意她不準出聲,直到現在,她才恍然大悟,父皇做了那麼多的事,竟然隻是為了要捉明子流,再瞧瞧四周,明顯的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不知道而已。

“雪兒,他可不是什麼明公子哦,他,是現任窺命師——明子流,”汏祈看向明子流那張沒有反應的臉,“還是當今最強的頂級術士哦。”

汏雪睜大了杏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明子流,始終不敢相信那個總是文質彬彬,雖是總麵無表情,可是眼中那迷霧般的哀傷總是揮之不散,讓人想去接近,想起了解那人的內心,那樣的看似弱不禁風的一個平凡書生,竟是傳說中神一般存在的人。

“哥哥,太子哥哥,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汏雪轉過頭去問著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盯在明子流不放的汏素。

“嗯,我知道。”汏素回答著汏雪,可是眼睛卻不曾從明子流的身上移開過。

汏雪一臉失神,難怪,難怪那天見到明公子,太子哥哥反應會那麼奇怪,一直攻擊著他,原來,早就知道了啊,看來,一年前讓太子哥哥性格大變的那個原因,也是在明子流身上吧。嗬嗬……真是好笑,好不容易有了第一個那麼喜歡的人,結果,那人卻是窺命師,那個注定生命無法安穩的窺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