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武漢出奇的冷。我不是很怕冷,再怎麼冷我都隻習慣性的穿三件衣服,可我的那雙手就糟了大罪了,前一段時間因為鉛筆灰而過敏,用粘了鉛筆灰的手摸了耳朵耳朵居然就腐爛了,差點讓我成了一獨耳龍。這段時間又因為天氣,十個手指腫的跟胡蘿卜一樣又粗又紅,還差點被別個誤以為我整天在手上攢著十根火腿腸。拿著勺子吃飯都疼,還何況要我畫畫。本來想借機好好的玩一段時間,頭兒說那是正常的反映,因為不適應這邊的天氣,好說歹說要我支撐一段時間。嘿,沒想到後來越來越嚴重了,頭兒看見我那十個手指頭眉頭皺到了一起,就跟兩條毛毛蟲似的。頭而心疼的說,得了,您還是別再堅持了,再堅持可就廢嘍,到時候你爹娘找我要個完完好好的崽子,我到哪兒去給弄撒。您還是去醫院看看,休息休息,在這段時間裏您就別畫畫了,複習功課吧。
我嘴上雖然說那不行,我得畫畫,我的畫畫的那麼垃圾,要再不努力點,明年大考可就得掛嘍。
嘿,長大了有進步了,說的話終於象個人了哈。你的畫也不是太差,過完年再過來努力努力,打個擦邊球還是沒問題的。
聽到頭兒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還有十幾天就要回去了,心早飛了早野了,誰還有心思認真的畫畫啊。
回去的那天正好是期末考試,老爹打電話給了張老哥要他開車到武漢來接我。有幾個銀子也不能搞特殊化撒。我有那麼多兄弟姐妹,要接也一起接不是,可是就一輛車,還有些行李,連人都沒地兒擱了就更甭說行禮了。所以我當時就拒絕了,我還是搭學校的公汽回家吧,那樣熱鬧。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那個興奮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鼓搗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睡著,本來是要約好去喝酒的,還是懷戀小金龍裏麵的東西,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回去再吃。再說了家裏還有個思妍在等我呢,說實話我真的挺想她的。鼓搗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卻做了個夢。
在夢裏我又深處那片奇異的楓樹林中,晚秋的風吹黃了寂寞的葉子,葉子象狂魔亂舞一樣搖來曳去的紗紗作響。卻始終看不見一片葉子掉下。雖是短暫的生命卻也作決絕的抗掙。我想看楓葉飄落,卻無法如願,便孤單一人走出了楓樹林,當我回眸時,那些楓樹葉突然發了瘋似的如同雪花般漫天紛舞鋪天蓋地。在空中編織成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唯美而又哀傷的麵龐。他們在向我訴說向我召喚我拚命的去追去傾聽,他們卻在一瞬間支離破碎化作無數的碎片好象屍體一樣躺在地上。然後我難過的蹲下身來,把頭埋在兩膝之間象個任性而又脆弱的孩子一樣哭了。這個奇異的夢總是很多個晚上在我的腦中重複的纏繞著我,直到我難過的醒過來。
夏冰正趴在枕頭上麵,雙手托著腮,眼神安靜可是憂傷的凝望著我。我見不得他那樣的眼神。我說,你幹麼哩啊,想雨婕也不用把我當成她呀,我和她的長相差異太大了。隻要是長了眼睛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公和母美和醜。
你又做夢了。這回又是什麼夢撒,為什麼要哭啊?想哭就堂堂正正的哭,男人哭也不是罪,幹嗎要在夢裏哭啊。
誰說我哭了,昨晚一個晚上沒睡覺,眼睛痛而已。
你就騙騙我這個苕B吧,我就心甘情願的被你當成苕B給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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