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吟沒有去任何一個妃子宮中留宿,美人獨守空閨,紅燭淚,似是美人殤,從這一開始,就決定了政治聯姻的命運,然而真正的心中之人,卻是另有其人罷了。
花非月知道北吟不會來的,所以便在等風一寒回來,可是像昨天一樣,等到天黑,繁星點點,所有人都睡了之後,風一寒依舊沒有回來,而花非月的心似乎也在這空曠的新房中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最終還是抵不住周公的誘惑,睡了過去。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啊,有一個人,同樣一直看著她寢宮的大門,卻一直沒有進去,直到她入睡了之後,那人才溫柔的替她蓋好被子,無言的相望了一會兒之後便離開。
風一寒牽馬連夜出發,他知道他們隨後便到,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走了。
寂靜的夜中隻剩下噠噠的馬蹄聲,晚風掀起了黑袍,兩旁的景色快速的變換,月亮高高掛起,繁星點綴著黑色的天空,而風一寒的腦中卻隻有那封密函的內容。
掌司大人:
四年前興起一組織煉魔閣如今羽翼豐滿,進一個月來屢次在邑水縣內,殺人放火,燒殺劫掠,無惡不作,邑水縣內百姓已是人人自憂,奈何武盟會弟子資曆尚淺,幾次迎戰已經對武盟會產生了嚴重的影響,昨日與縣官協調,神司閣將與朝廷合作,鏟除大患。
武盟會聯名邑水縣百姓拜托掌司大人。
武盟會雖然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最起碼不會連個小小的山賊都對付不了,以往武盟會也隻是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不想才會求助血宵。
這一次,武盟會估計真的遇上了麻煩,甚至,還聯合朝廷。
煉魔閣,四年前,鬼女。
風一寒越想臉色越沉,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的話,那樣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的麻煩,即使是朝廷相助,以鬼女的能力,也不是我們能夠與之相敵的。
現在,隻能先去邑水縣看看。
寥寥的夜中黃沙飛過,隻剩下一道黑影閃過,心中那悲憫無奈的內容仿佛變成了實體,一直縈繞在風一寒的耳邊。
第二日,東宮內張燈結彩的景象仍舊未變,隻是一大早皇帝傳召太子隱隱的顯示了真正的開始,其他的人啊,仍舊是在睡夢中看到那心中期盼了很久的場景,醒來的時候,卻也隻是一陣懵懂,仿佛是現實和夢境相差太大,沒有反應過來罷。
花非月一醒來,沒有熱騰騰的包子,還有桌上放著的糖葫蘆,也沒有風一寒擔心的給自己披上衣服。
有的隻是桌上昨日沒有動過的桂圓,花生,還有一大群捧著洗漱用品和衣物的宮女。
“一寒呢?”花非月愣愣的問道。
雖然這幾天和一寒的相處模式出了一點兒差錯,不過,這麼多年的習慣仍舊未改,起床都不用別人伺候的,都是小小寒給自己去買早餐然後換衣服的。
“稟告月側妃,風侍衛昨日晚上以離開東宮。”其中為首的一名女子答道。
“他走了~”花非月不確定的問了句。
“是的。”
小小寒走了,沒有說一句話的走了,昨天等了他那麼久,他就一聲不吭的走了。
一種要被拋棄的感覺湧上心頭,一時間,委屈,不甘,傷心,都占據了整個腦海,“出去,你們都出去。”花非月忍住眼淚,說到。
為首的宮女想了一會兒,說到“那月側妃您好好休息,有事叫奴婢。”說完,便領著一眾宮女離開。
花非月繼續躺了下去,心痛的好像對外界的事情沒有知覺了。
昨天啊,喜娘說進洞房之前不能吃東西,所以呢?肚子一直餓著,即使送入洞房之後也是一直等著風一寒沒心情吃東西。
一天一夜了,除了昨天早上看到小小寒,其他的時間,他都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直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