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牧子歌到了這個時候,還能苦笑出來,冥夜檀也是蠻無奈的。
不過仔細聽他話裏,居然還帶了幾分認真,冥夜檀忍不住渾身發抖一下。
要知道,牧子歌可是個大夫,如果他真的想給別人下藥,絕對不比他這個毒師不方便。效果很可能是防不勝防的!
所以,聽到牧子歌居然說要研究解藥,並且大有給所有人,一人配一顆的可能,他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愛是一碼事,能不能付出這麼多,就是另外一碼事。
最起碼,在有些事情確定之前,冥夜檀是絕對不可能吞下那種恐怖的藥的。
“這件事情可是我偷聽來的,你就打算這樣貿貿然的去問蠢女人?她要是能承認,可就出鬼了!”如果欒初瑤想讓他們知道,就不會從一開始就隱瞞,所以即便牧子歌想複製解藥,也不一定有那個機會。
牧子歌擰眉想了想,問道:“你說你檢查過瑤瑤,沒有在她身上發現解藥?”
“是啊!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她會隨身攜帶,畢竟這顆藥丸關係著她的後半輩子。可是我探查兩次,都是一無所獲。可是她的行禮在暗衛哪裏,你覺得蠢女人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隨便交給暗衛管嗎?”
這也是讓冥夜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兒,欒博彥當年尋了很久的解藥,最後實在沒辦法,才將欒初瑤送來白姚派。
雖然這之前,他從來都沒聽說過,秋掌門也會煉丹,但是那一****跟去煉丹房看過,確定秋掌門一定是個煉丹很高級別的人。
既然秋掌門十年都沒製出解藥,那也就是說明,這世上基本沒有人可以複製解藥。
秋掌門已經和欒初瑤說清楚了,那麼欒初瑤還會衝動到,將這顆關係到未來的解藥,一氣之下丟了嗎?
牧子歌蹙眉想了想,搖搖頭:“瑤瑤雖然性格衝動,也不會輕易讓誰吃下這顆解藥。可她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隨便丟了的。所以,我想這顆解藥,應該還在她身上。”
“可是……我前後找過兩次,很確定她的衣服裏沒有藏什麼啊!”冥夜檀一臉不可能,相當自信的表情。
牧子歌無奈的笑了笑,似乎是有些喝多了,沒什麼顧及的回答:“既然是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要貼身藏著啊!特別是女人,你以為是能被別的男人,隨便摸到的?”
冥夜檀麥色的臉都有些紅得發燙,一腦子有色思想開始琢磨,欒初瑤到底把解藥放到哪裏去了。
結果越想越熱,越熱腦袋就越不好使,到最後幹脆用力搖搖頭,其囔囔的回答:“我知道放到哪裏幹什麼?反正我和她又沒關係,又不會去管什麼勞什子的解藥最後到底被誰吃了!懶得費那個腦細胞,我要回去睡覺了,你自己在這裏琢磨吧!”
說完,裏倒歪斜的站起來,直接開門氣急敗壞的就走了。
牧子歌溫潤如玉的眸子裏,帶著一絲好笑,隨後卻是被濃濃的心事掩蓋,一臉哀愁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心疼。
另一邊號稱千杯不醉的欒初瑤,此刻卻是扶著自己的椅子,對著臉盆大吐特吐。
泥煤的!
這群男人剛開始的時候不是,都一臉誰都不能喝的表情嗎?
可是這一頓飯喝下來,好像隻有她一個受不了的。
這果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的話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她就是個傻子,才會相信他們誰都不能喝。
好不容易吐完了,她剛簌簌口,就聽到房門被人輕輕打開,那副躡手躡腳的模樣,即便隻是聽聲音,她也知道來人到底是誰。
欒初瑤拿毛巾擦了擦嘴,吐得眼淚都冒出來了,幹脆就這樣淚眼朦朧的看向鳳雅珺,問道:“你還沒去休息啊?”
鳳雅珺扭著纖腰,一臉得意洋洋又諂媚的笑容,手裏端著熱茶放到桌上。
雖然他也是滿臉酒氣,臉頰放著蘋果一般的紅暈,可是開口說話的聲音,卻和沒喝酒之前沒什麼區別,嬌滴滴甜膩膩的,仿佛可以膩死所有異性一般。
“小姐,你沒事兒吧?”鳳雅珺關切的走了過來,抬起柔荑給她輕輕拍了拍背,然後更是不由分說的扶著她就向床邊走去。
把欒初瑤幾乎是塞一般的放到床沿上,鳳雅珺一再確定她坐好了,這才轉過身去倒茶,直接在桌邊試了試水溫,確定不燙之後直接端著這杯水過來,送到欒初瑤的唇邊。
眉頭忍不住抽了抽,欒初瑤抬手把這杯茶水接到手裏來,抬頭用一雙還帶著淚光的眸子看著鳳雅珺,問道:“你丫的是不是吃錯藥了?幹嘛把你喝過水的杯子遞給我?”
鳳雅珺卻是好脾氣的坐到欒初瑤的身邊,笑得明媚如山茶花,問道:“小姐,你真的確定,你是在問我這件事嗎?”
“若不然呢?”欒初瑤傻笑一聲,就知道和明白人說話省事。
鳳雅珺歪了歪腦袋,抬起白皙如蔥白的手指,輕輕戳在欒初瑤的額角,淡笑道:“小姐是聰明人,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啊!小姐不會無緣無故要喝酒,其內到底是什麼原因,可能開席之前人家還不知道,但是一頓飯都結束了!人家又怎能猜不出一二呢?”
“所以,你就故意和凝露鬧?”欒初瑤有些意外的挑挑眉,沒想到鳳雅珺如此聰明,早在他們一坐下,鳳雅珺居然就已經猜出她的目的。
鳳雅珺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可惜他嬌滴滴雌雄莫辨的容顏,已經定格在欒初瑤的心裏,所以無論他怎麼故意裝深沉,都無法掏出欒初瑤的眼睛。
見自己裝不下去了,鳳雅珺隻好乖乖說道:“是啊!其實,最開始引起人家注意的是冥夜檀。雖然人家和他接觸不多,但是最近他一直都很反常。所以,人家就多留意他一點嘍!”
“人家覺得,冥夜檀這個人生平隻有三大愛好。第一個是製毒,第二是和牧子歌比拚,第三個就是和小姐拌嘴。可是最近,他唯一能開展的三大愛好,隻有最後一個和小姐拌嘴。卻偏偏天時地利什麼都有,就是不見他找小姐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