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欒初瑤就帶著所有人去和秋掌門辭行。
走的時候,哭得最厲害的人,居然就是迎她進門的碧草。
好頓安撫一下碧草,他們上路的形成居然整整晚了一個時辰。
好在,白姚派上山下山有一條密道,密道裏還有特殊的機關,終於不用他們爬雪山來回又冷又累的走了。
沒用兩個時辰,中午還沒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山下的鎮子。
“瑤瑤,咱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在此地休息一個晚上啊?以現在的時間,隻怕就算我們馬不停蹄的趕路,天黑之前也不一定能趕到下一個城鎮。”牧子歌抬頭看了看天色,沒想到其實白姚派的人上下山居然這樣容易。
如果早知道他們自己有機關的話,那他們就選在明天早晨走了。最初的計劃,他們也是要在這裏逗留一個晚上的。
隻不過,下山的時間提前了,今天晚上住與不住,就成了一個雞肋性的問題。
“住不住哇?”欒初瑤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隻好重複這個問題。
欒府那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她自然恨不得馬上就飛奔回去。
可是如果趕不上下一個城鎮,麻浮國冰天雪地的夜晚,可是絕對不能露宿的。就算人受得了,馬匹也是受不了的。
所以,這個問題還真是難辦。
鳳雅珺扭打著纖腰,亦步亦趨的跟在欒初瑤的身邊,聽到她似乎在問問題,嬌滴滴的回答道:“自然是要住啊!麻浮國的夜晚,可是冷的讓人想鑽到火爐裏,如果露宿在外麵,人家的皮膚可是會被凍壞滴!”
桃凝露把手裏的寶劍捏的死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順便將他從欒初瑤的身邊擠走,這才滿意的舒展眉目,冷哼道:“怕冷是嗎?那誰讓你跟來的?你覺得哪裏溫暖,現在就滾去哪裏,這裏沒人留你!”
“你!……桃凝露,你欺人太甚了!”鳳雅珺不會武功,麻浮國又幾乎是終年積雪,隻是被他這樣一擠,鳳雅珺就差點摔個四仰八叉,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就氣得直跺腳。
“我就欺負你了,怎麼地?想打架?來啊!我奉陪到底!”桃凝露挑挑眉,一臉我就欺負你,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欒初瑤對於他們的鬥爭沒什麼興趣,隻是把頭轉向,似乎最近都沒纏著她,沒找她打架的冥夜檀,結果果然看到冥夜檀正雙目糾結的看著遠方,似乎是在想什麼重要的問題。
“唉!冥夜檀,在想什麼呢?想你那個心上人呢?這麼出神?”欒初瑤湊到他旁邊,忍不住打趣道。
冥夜檀瞬間回神,轉頭難得露出高深莫測的目光,定定的看著欒初瑤,似乎是要看到她的靈魂一般。
欒初瑤被他看的有些心虛,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小聲問道:“幹嘛這樣看我?我臉上有髒東西?”
冥夜檀搖搖頭,之後就看向牧子歌,說道:“還是別趕路了!反正咱們預期的行程,今天晚上也是要在這裏休息的。如果趕不到下一個城鎮,到時候凍死了馬匹,可就麻煩大了。”
牧子歌十分同意,然後對欒初瑤建議道:“那就去之前咱們選定的客棧吧!大冷天的,都別在外麵吵吵,有什麼事兒,咱們進屋談!”
最後的話,自然是在指桃凝露和鳳雅珺。
這倆人,隻要見麵就掐架,比當初他和冥夜檀還要厲害。
見大家意見基本統一,欒初瑤就率先向他們來時住的客棧走去。
沒辦法啊!白姚派在老君山那麼高,他們來的時候就沒坐馬車,回去自然也是要走著走的。
好在,客棧距離城門邊不遠,而老君山離城門才隻有二十裏地,走著走也不算有多接受不了。
桃凝露和鳳雅珺一邊掐架一邊走,暗衛自打出了白姚派,就已經開始隱匿在欒初瑤的周圍。
這樣一來,後麵也就隻剩下牧子歌和冥夜檀了。
牧子歌故意放慢腳步,和冥夜檀走在一起,小聲的說道:“你有心事。”
這話不是問句,而是很肯定的總結語。
冥夜檀毫無驚訝的看向牧子歌,沉默了一下,突然就有些苦苦的笑場:“還是你了解我啊!”
牧子歌被他這句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兩個大男人有這樣的對話,實在是尷尬的不行。
輕輕咳嗽了一下,牧子歌紅潤的唇瓣兒就飄起一大團熱氣,正好擋在兩個人的中間,這才讓牧子歌覺得好了許多。
“別婆婆媽媽跟個男人似的。到底有什麼事兒,你直說不就是了。”牧子歌輕輕白了冥夜檀一眼,不過還是很好奇,到底能有什麼樣的事兒,令一向大咧咧的冥夜檀,變成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然而,冥夜檀似乎根本就沒想過告訴被人。
他會回答牧子歌的話,也不過是想逗他玩一玩。
邪魅的雙眸眨了眨,冥夜檀突然笑道:“你才是個女人呢!切!隻有女人才會有心事,男人都是敢作敢為,哪裏可能有什麼心事?”
說完,冥夜檀對牧子歌挑挑眉,一臉挑釁的樣子,然後腳步一滑,直接閃身衝到了最前麵,甚至都已經超越了欒初瑤。
牧子歌微微眯了眯眼睛,了然的淡淡勾了勾唇角,什麼都沒說。
來麻浮國之前,欒初瑤有兩個任務。
一個是找到桃凝露,另一個就是找到回煞草。
如今,兩個任務都圓滿成功,欒初瑤的內心幾乎是穿越以來,最最放鬆舒服的時刻。
麻浮國天氣寒冷,他們來的時候才正月,如今也不過是二月下旬。
在紹鑒國可能是早已經綠鬱蔥蔥,但是麻浮國卻還是冰天雪地,動手動腳的模樣就像個流氓。
所以,即便他們閑來無事,也不可能出玩。
而這裏的市集,在欒初瑤看來也很落後,完全沒什麼看頭。
在經過緊急討論之後,欒初瑤最後還是把這難得清閑不用趕路的一天,定為大家一起喝酒慶祝之日。
當看到小二按照欒初瑤的安排,上來一排又一排的酒壇子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