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歌無奈一歎,身子被欒初瑤推著,腦袋卻是偏過頭,警告似的瞪了鳳雅珺一眼,之後就帶著暗衛飛了過去。
然而,奇怪的事兒又發生了,牧子歌和所有暗衛,和之前的人一樣,一點反抗的跡象都沒有,就全部掉進了那個似乎越來越大的坑,之後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欒初瑤驚慌失措,整個人都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才能穩住身子。
鳳雅珺拽著欒初瑤的手,嘴角暗暗勾起一絲弧度,卻是很快就隱了下去,轉頭時雙眸釋放著慢慢的擔憂,勸道:“小姐,奴家看那個地方一定有什麼問題,不如我們繞著遠一點,看一看是否有辦法救他們吧!”
“救?!!!對啊!我們快去救人。”欒初瑤似乎終於反應過來,然後拉著鳳雅珺就開始不停的向目的地奔跑。
然而還沒跑上幾步,她就被鳳雅珺給拉住:“小姐,你這樣莽莽撞撞的跑過去,根本就於事無補。或許,還會搭上你我的性命也說不定。”
“那我們要怎麼辦?”欒初瑤似乎是嚇壞了,突然就頓下腳步,然後緊緊的拉著鳳雅珺急切的問。
鳳雅珺咕嚕咕嚕眼睛,似乎終於想到了辦法:“不如,我們先找找這個雪原,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用的,諸如木板之類的。承重麵積變大,單體著地的力氣也變小,這樣我們不就是安全多了嗎?到時候再救人,也方便許多啊!”
欒初瑤聽罷用力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找!快找!”
說完,她就開始低頭尋找,雖然在這種地方找到木板之類的東西,比登天還難,可是為了突然消失的那幾個人,欒初瑤是說什麼都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
所以,她低著頭找的無比認真,不知不覺就和鳳雅珺分開了。
鳳雅珺剛開始還緊緊跟在她旁邊尋找,可是找著找著,他就和欒初瑤分開,而且似乎是尋著特殊的軌跡,忽左忽右的低頭找著,隻有時不時的抬起頭,用一雙犀利的眼睛,分辨著方向和位置,似在確定什麼。
欒初瑤則是急的都要昏了頭,一直低著頭,雙手也顧不得寒冷,就沁在雪裏不停的翻找,沒一會兒就懂得沒了知覺。
趕緊拿起來放到懷裏暖和一下,差不多了就再伸出來插到雪地裏去翻找,周而複始不停不停的忙著,可是到頭來別說一塊木板,就連一棵草她都沒摸到。
這裏不僅沒有什麼草類的植物,除了冰雪之外,她是連個土地都摸不到,似乎無邊無際就隻剩下了冰雪,和她一顆焦灼不安的心。
不到半個時辰,鳳雅珺就已經離欒初瑤很遠很遠,他卻是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突然彎下腰伸出了手,瞪大了一雙失了色彩的眼睛,伸手進雪地裏沒多久,就拉出一棵綠色的青草。
“雅珺!”欒初瑤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直起腰,看到周圍沒有鳳雅珺,她就焦急的喊了起來。
鳳雅珺背對欒初瑤的身子明顯一抖,之後將回煞草妥帖的放好,這才轉過身,對她嫣然一笑:“奴家在這裏。”
然而他們離得遠,鳳雅珺的聲音並沒有傳過去。
鳳雅珺見欒初瑤明顯沒聽到自己說話,這才意識到自己離她太遠,在已經過了他腿彎的雪地裏,又步步艱難的向欒初瑤走去。
欒初瑤也從自己的方向向鳳雅珺跑,兩個人對著跑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麵對麵的站在一起。
鳳雅珺一把扶住因為速度過猛,又被已經過了她腰間的雪,差點絆倒的欒初瑤,忍不住歎道:“別害怕!我們離那個大坑很遠,不會掉下去的。別擔心!奴家會一直陪著小姐,不會離開你的。”
欒初瑤抬起頭,卻被鳳雅珺披散的長發,劃了一下臉頰,忍不住先抬手把他的頭發理在了身後,望著他的眼睛,問道:
“可是我好怕!雅珺,雖然你說不離開我,可是我從來都覺得,你和我靠的不近。你的心裏,有你自己的小秘密。似乎我從來都沒看透你過,是這樣嗎?”
鳳雅珺瞬間心一慌,可是卻又很快的掩飾掉這種不可能。
他笑了笑,用嬌媚無敵的聲音回答:“怎麼會呢?奴家不是一直都在小姐身邊嗎?是你不想要奴家才是。奴家可沒什麼小秘密的!就像這一次,奴家怎麼求小姐,小姐都不肯帶奴家來。”
“還是奴家千裏尋妻,孤身一個人來到老君山,又是差點被黑衣人刺殺,又是差點被當成壞人抓起來的。小姐,您倒是說說,到底是奴家心裏有小秘密,和您不親近?還是您自己的心裏有防備?不願意和奴家親近?”
欒初瑤笑了笑,鬆開鳳雅珺的攙扶,轉頭看向茫茫的雪地,之後勾起一側的唇角,笑得晦暗不明:“哦!是哈!”
隻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說得鳳雅珺莫名其妙的心慌。
“好了,我們去找他們吧!”欒初瑤率先轉身,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鳳雅珺尷尬的站在她身後,嘴角動了好幾次,都沒有發出一個聲音。
看著欒初瑤步履蹣跚的向前走,鳳雅珺反應過來就是趕緊追了過去,之後牽起欒初瑤的手向前走,她也沒有甩開的意思。
向大坑走了半個多小時,他們才走到大坑的附近,這一看,卻讓人驚訝不小。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走過來的時候,明明是冰天雪地到處都硬梆梆的很結實。
可是他們看到眼前的這個大坑,卻像是突然就被什麼融化了,露出黑黝黝的土地,四散的似乎被什麼溫熱的冰雪化成了水,越來越大的向四周蔓延開。
而這個越來越放大的黑土地上,剛才原本在他們眼前消失的幾個人,卻是都坐在開化後的土地上,看到他們來了,皆是一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