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沒啥進展,本家小叔就趕回家,還叮囑我不能亂來。
我這年輕氣盛的,被擺了一道,心裏肯定不舒服,然後我就聯係了那姚家胖子。
倆人說約頓飯,沒想到見麵時候他聽說我跟小叔把那天通苑的房子弄幹淨了,他聯係那眼鏡男的家人把那房子給盤下來,後來又轉手賣出,淨賺了十萬塊錢。
當然那樓盤方位不好,家裏人後來又在樓盤後麵東北角的位置埋了個尖角鐵牛,為的就是抵住那煞氣,然後還找好手給布置了一個啥陣,那樓盤雖然不是什麼好風水,但至少不害人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跟那胖子見麵後,我自然是打聽他那天晚上手機掉在哪了,我要找到那個黑傘女。胖子支吾半天,後來才說是在xx殯儀館丟的。
我問他去那幹啥,他神秘兮兮說,倒騰二手骨灰盒。
像是我們這圈子裏,多少都跟喪葬有些聯係,我不記得聽誰說過,那喪葬行業是一本萬利,從人咽氣開始,到最後埋起來或者是放在殯儀館的靈塔裏,這都是錢。
胖子跟我說這二手骨灰盒能賺不少錢,基本上是沒本,像是有些殯儀館年代久了的骨灰盒,要是沒家人打理,會有壞心思的人就把那骨灰倒掉,然後把上麵的遺照撕了,當新的來賣。
這裏要說下這胖子,他真名姚寅,跟我差不多,倆人雖然都算根正苗紅的“圈內”人,但我有一個黨性覺悟很高的爹,他這人從小從英國長大,回國後這幾年就趕著泡妞賺錢了,整天不學無術,不過家裏老祖宗寵著,而且本人人家那個家族根深蒂固,也犯不著讓他來混戰第一線了,所以就由著他在北京瞎混。
這小子心思活絡,也不知道聽誰說了嘴2手骨灰盒的事,就想著去踩點問問,誰沒想到手機給丟那了。
他聽說那黑傘女給我下的套也是義憤填膺,倆人一合計,當時就去了那殯儀館。
到那時候都晚上七點多了但天色還早,因為胖子幹的這事算是不見光,我倆找個地蹲著抽煙熬到八點多,那時候天蒙蒙灰,殯儀館那地界雖然亮著燈,但昏暗暗的,咋都照不透的樣子。
他給裏麵的那個接頭人打個電話,然後那人出來帶我們進去,那人見胖子帶我來還有點不高興,也是,這種事讓越多人知道了越是不好。
尤其是聽說胖子不是來談生意的,而是來找手機的,這人的態度就更惡劣了,不耐煩的說著不想談趕緊走。
胖子沒辦法,說先從他這進十個骨灰盒,然後那人才勉強答應。
胖子記著自己上次來的時候手機一直沒離開過手,貌似是去“倉庫”時候掉的,這“倉庫”就是這倒騰二手骨灰盒的人囤骨灰盒的地方,這人也是怪變態的,居然在裏麵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這監控顯示,胖子確實把手機放在那一個骨灰盒上忘了拿了因為那個位置比較偏,他倆都沒看見。
也就是一個小時吧,就有看見這倒騰二手骨灰盒的人進到這倉庫裏來,這時候他似乎是想起啥來,說了句,應該是她吧?
監控這時候突然黑了一大塊,胖子還在那嘟囔攝像頭咋模糊了,後來那黑雲一樣的東西一挪動,我喊了聲,就是她,就是她,這人是那黑傘女!
怪不得剛才攝像頭黑了一片,就是那黑傘女的傘出現在監控中了。
因為她在一直打著黑傘,我們沒有直接看見她取走那手機,但等她離開時候,那放手機的骨灰盒已經被她給帶走。
好說歹說,我們想跟那倒騰骨灰盒的人要那黑傘女的聯係方式,他都說沒有,後來被我們煩的沒法子了,說了句,她不是人你們看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