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鐵五號線(2 / 2)

她家所有的窗戶都是關著的,不可能是風,那門就像是有人在很生氣的摔門樣。

這女的就算是在缺心眼也知道遇見東西了,當時憋著一口氣抱著孩子就衝到對門了,到對門之後癱了十幾分鍾說不出話來。

當天晚上女主人不知道怎麼又回那屋子裏了,然後從她嘴裏就傳出來自己晚上被驢給侮辱的事。

再到後來,這女的就找這二房東,說要退房,這狗吃進去的骨頭咋可能吐出來,但這二房東第一次倒手賣這二手房,又不是租房說退就退,剛好他爺爺知道我家是搞這東西的,所以事情就倒騰到我這來了。

二房東說這女的被驢侮辱這件事可能是她自己杜撰的,為了把房子給退回來,因為一個女的假如真被侮辱了,不可能是現在這種狀態。我感覺有這種可能,但具體情況現在不知道。不過應該能確定這房子鬧凶了。

這凶宅這一說,大抵是兩種情況,一個是房子格局大凶,然後住在裏麵橫死過人,這怨氣積而不散,然後成了氣候,這就跟地縛靈有點像。

第二個,就是有人命格輕了,在路上溜達剛好是碰到“朋友”,然後跟著回家,回家後就一直盤踞在家裏不肯離去,這算是過路的。

第二種倒是好點,找個過陰的師傅給那“朋友”搭上話,然後燒點紙錢療了個心願就行了,但就怕是第一種,這要是把那種趕走,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打散。

這陽間拆遷還總出事呢,那朋友橫死本來就怒氣大,還想趕走人家,基本上是沒門。

現在看應該是第二種情況,我讓二房東去買了把香跟艾草,然後在房子裏熏香,差不五六分鍾,這房子裏就滿是艾草的那個煙了。

按道理說要是真的有啥“朋友”之類的,那地方的艾草煙會明顯淡,但這次奇怪的很,房子裏除了我跟二房東呼吸吹飄的煙,什麼都沒有。

我有點不死心,在門口插了四根香,然後拉著二房東出去。

出來後他問我咋回事,我說沒啥事,應該是個過路的朋友,可能走了。

我倆等了半個小時,我在進去看那香,並沒有出現吃香的情況,然後斷定這房子裏已經沒東西了,肯定就是個過路的。

我給那二房東說了沒事了,然後想了下,說,你讓那女住戶去潭柘寺請尊菩薩回來,她最近應該是運氣不好,找個東西回來壓下,過去這段時間就沒事了。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誰想到我居然惹出了一個大麻煩來。

大概是十天後,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也沒說是誰,就劈頭蓋臉罵我,後來我聽那邊有個東北口音的接過電話說,哥們,你趕緊過來吧,出大事了。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那個二房東的聲音。

我到那後看見七八個五大三粗的男的站在樓底下圍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其中就有之前找我來的那個二房東,看見我過來,他對那戴眼鏡的人說,就是他,有啥事你跟他說。

那人情緒很激動,過來就抓我衣服想打我,讓我想不到的是那個喊我來的二房東居然斜這個眼不管了。

我之前在部隊裏呆過,控住那人手說有事好好說。

那二房東這會過來有點埋怨我說,哥們,你這不行也別害人啊,這孩子都不行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我算是聽明白了。

我那天走後,這二房東就把那娘倆忽悠到家去了,他倒是會來事,還幫她們在潭柘寺請了一個白玉觀音。

這女住戶將信將疑,壯著膽子把她閨蜜喊來然後住了幾個晚上,當時她都說要把次臥騰出來讓她閨蜜不用租房子了,可是她閨蜜在石景山工作,每天上班坐車差不多要倆小時,人家好歹礙著麵子住了三天,後來就找借口不來了。

不過這幾天啥事都沒有發生,就連滴水啥的都沒了,那女主人也以為事情過去了,可就昨晚上,又出大事了。

你知道超離譜的是,她昨晚起夜的時候,她居然在次臥裏又看見她那個早就不來睡的閨蜜,而且當時她感覺很正常,就是理所應當的樣子,她閨蜜還衝著她笑。

這第二天睡醒後,她才反應過這事來,然後看見她家孩子正低著頭用那她早就扔了的繡娃娃打那觀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