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洞裏,紫竹尋遍了整個天山也沒有找到蘇釋,不知他跑到哪裏去了,十裏洞裏也不見他的人影。

走進土窯裏麵,看見炕上擺著的兩床被褥,她妒火中燒,難怪蘇釋會把國色天香送給白歲了,卻原來她居然跟他睡在一個床上。

她辛辛苦苦與蘇釋拉攏關係,結果被白歲捷足先登。

“孤男寡女,不要臉。”紫竹咬牙說著,轉身飛快地離開,去找清虛子。

白歲不自愛,與蘇釋共睡一個床榻,**師門,這件事她一定要告訴師父,將白歲逐出師門。

白歲在山上同玄心練習禦劍術,一直練到天黑,一整天下來她也未能練好禦劍術和騰雲術。

也許,她是真的沒有修仙的天賦吧。

白歲回到十裏洞,蘇釋不在,她感覺胸脯又疼又悶,在山上的時候她一直強忍著,現在回來了,被紫竹打的那一巴掌疼得更加厲害了。

屋子裏,油燈下,她解開了衣裳看肩膀,肩膀上淤血變成了紫色,紫色的淤傷觸目驚心,一碰,疼得厲害。

她正看著,屋子外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不等她回頭,紫竹踹門而入,指著炕上的兩床被子道:“師父你看,白歲就是這樣和蘇釋睡在一起。”

門外清虛子和幾位弟子走進來,白歲裹著衣服起身問:“師父?你們怎麼來了?”

清虛子目光落在炕上,旋即皺眉,問:“白歲,你和蘇釋睡在一起?”

白歲不解地道:“對啊,因為這裏隻有一張床啊。”

陸川皺眉,環顧四周一眼,歸元門中弟子,沒有任何一個師兄弟會在十裏洞一住就是三年,歸元門中弟子哪一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可是這個白歲,三年了,卻還住在這土窯裏。

“三年了,你為何還住在這裏?”陸川皺眉問。

白歲像做錯事的孩子,沉默地低下了頭。

三年了,不是說她沒有別人勤奮,而是無論她怎麼勤奮怎麼努力,別人彈指間就能學會的事情她卻要畫上幾個月,甚至半年,她永遠跟不上別人的速度,也沒有別人的天分。

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修仙的材料,所以她才在這裏一呆就是三年。

清虛子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一呆就是三年,當初他以為她是下界的仙人,沒想到三年了,她卻越活越落魄,越活越潦倒,在這歸元山上活成了一個下人。

蘇釋不在,紫竹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指著白歲道:“師父,就是她,偷了我的國色天香。”

說她沒有本事,說她不是修仙的材料,她都無話可說,可是說她偷了她的東西,她拒絕。

她抬頭,道:“師父,我沒偷她的東西,東西是她送給了蘇釋,蘇釋才給我的。”

紫竹道:“笑話,這麼珍貴的東西我怎麼可能送給蘇釋,分明就是你偷的。”

白歲道:“你血口噴人。”

清虛子皺眉,道:“白歲,你當真偷了她的國色天香?”

白歲急得百口莫辯,道:“我沒有,國色天香是蘇釋送給我的。”

清虛子扭頭問旁邊的弟子:“蘇釋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