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樹林子裏,蘇釋停下來,俊美的臉如玉,唇角微微勾起,微微垂眸,抬手,道:“魚兒就要跑遠了。”
他指尖一掐訣,一道華光流轉而出,接著,很遠很遠的地方,已經離開梨落鎮十裏開外的白歲一聲尖叫,身體不受控製地飛快地往回飛過去。
“啊啊啊——”
看著飛回來的人,他手指一鬆,她“啪”地一聲被摔了個狗啃泥,落在他麵前。
被摔得七暈八素的白歲隻覺得眼冒金星,一抬頭,看見涼茶鋪裏的小白臉,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爬起來拔腿就跑。
可是,沒等她跑開,他手指又一掐,她身體不受控製地“唰”一聲飛落他麵前,再次被摔了個狗啃泥。
“大爺,別摔了,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啊。”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他的大腿哭。
他垂眸看腳下的女人,淡淡地道:“願賭服輸,你是我的。”
“那不算數,誰叫你搶了蕭玲瓏在先。”她狡辯。
狡辯的下場是,“啪!”他手指一揮,她又被摔了個狗啃泥。
“你搶了我的錢,這筆賬如何算?”他皮笑肉不笑。
“我賠給你。”她被摔聰明了,飛快地掏出了錢袋。
“還搶了我的馬。”他道。
那分明是你搶了別人而來的啊。
強忍著罵人的心情,她試圖跟他講道理:“這個我真沒法賠你,我身上又沒有馬。”
他一收手指,道:“那就你背我。”
什麼?
白歲像是沒聽清楚一樣把腦袋伸過去,挖了挖耳朵,說:“你說什麼?麻煩您再說一遍。”
他:“我累了,背我。”
這一次,她真的聽清楚了,也確定剛剛不是自己幻聽了,這個身高一米八長得人模狗樣的成熟雄性居然要她一個一米五的十五歲小姑娘背他,他是腦子壞了吧。
不等她罵,他抬起手指,又要掐訣,戲謔地道:“如果你還沒有想清楚,我可以讓你好好地想一想。”
簡單明了,不服就揍。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腦子壞了,他是變態啊。
什麼叫生不如死?
一個時辰後,白歲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一米五的她嬌小得像背著一座大山一樣,背著他,堅強地,百折不饒地,淚流滿麵地往前挪。
是的,挪,因為她被壓得根本就邁不開腿啊。
她被壓得快要散架了,背上那人卻懶洋洋地睡著了,遠遠地瞧見一個湖,她眼珠子一轉,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他背到了湖邊,奸詐地嘿嘿一笑,背著他用力一甩,將他摔進湖裏去。
可是,他月白的身影如一片羽毛悠然地落在湖麵上,就像摔進了被窩裏,保持著半臥的姿勢睡著,旁邊小猴子蹲在他的身上,看熱鬧。
“咦?你為什麼沒有沉下去?”她好奇地問,隨手撿起一顆石子丟進去。
石子滾入水中,如滾在地上一樣,浮在水麵上,一動不動。
她不信邪地又丟了幾顆石子進去,石子散落在湖麵上,一樣沒有沉下去。
“怎麼回事?這麼奇怪。”她更加好奇了,幹脆一腳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