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腳肚子一陣痙攣,痛得他冷汗直冒,根本沒有力氣反駁他的話。
張超一進來正巧聽見肖易楓說的話,他一把按住他抓住呂白的手,他倆都是他的朋友,他不想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受傷:“易楓,小白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是這樣的人,難道我是嗎!”肖易楓回頭瞪著他,不客氣的吼了起來。
難道他們輸了?
唐柳非常清楚肖易楓的性格,他好強霸道又蠻不講理,他的世界不是不能接受失敗而是根本就不能出現失敗,如果誰讓這個霸者承受這種汙點,那麼這個人……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一想到這點,不禁心急如焚:“呂白真的受傷了,他昨天就受傷了!”
肖易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異的瞪著她:“昨天?”
“是!昨天下午他的腳就抽過一次筋了!醫生說他是因為練習強度太大,拉傷肌肉了!”
張超一聽,當即點頭:“易楓,呂白是真的受傷了!”
肖易楓其實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受傷,他真正在乎的是唐柳所說的“昨天”二字。隻要一想起自己昨天瘋了似的滿世界找她,而她卻一直和呂白在一起……
“你昨天下午一直和他在一起!”
唐柳生怕他不信,趕緊點頭。
肖易楓又一次品嚐到了撕心裂肺的滋味,心中一陣苦笑,但苦笑過後是更深一層的悲痛。現在能消除這悲痛的法子隻有一個,他猛地盯住呂白,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有傷也不告訴我們,你分明想害我們輸球!”
“呂白!”張超驚呼一聲,立即去扶被打翻在地的呂白,他沒想到肖易楓說動手就動手。
“啊!”唐柳一見呂白被打,雙手當即捂住嘴,眼淚也一下滾落下來。正要上前,卻被肖易楓一把抓住,他惡狠狠的盯著她:“現在輪到你了!”
話一說完就將她拽出了休息室。
“放開我!你放開我!”一路上她拚命掙紮,但肖易楓抓住她的手就像一把冷硬的鐵鉗,她感到她的手臂就快要斷掉了。
他們一路拉扯,好在比賽結束以後,所有記者和湊熱鬧的人群都堵在球場上,後方倒安靜得很。這時肖易楓一把將唐柳固定在了牆上:
“我早警告過你,叫你別跟他說話,你竟然敢不聽我的話,是不是真想我把你關起來!”
唐柳嚇得縮作一團:“我沒跟他說話,我隻是看見他受傷了……”
“他受傷關你什麼事!”肖易楓叫道:“你居然還敢單獨跟他在一起,你還……”
你還幫他按摩!
“剛才有醫生在的!”唐柳可憐巴巴的解釋。
“有醫生在也不許!”
不許!唐柳瞪大眼睛盯著他:是呀,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不許!
突然很反感這樣的肖易楓,還是呂白說得對現在大家都是平等的……她吸吸鼻子,想將自己的軟弱收回去,然後鼓足勇氣說:
“你沒有權利……”可話剛開口,就一陣委屈,眼淚又流了下來。
“你說什麼!你跟我講權利!”肖易楓不可思議的盯著唐柳,這張軟弱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淚水,但倔強的神情卻是如此陌生:
“是不是呂白教你這麼說的!”
“是!”唐柳仰起頭麵對著他,話出口後才發覺自己原來也有堅強的一麵:“我要和誰交朋友是我的事,不用少爺你管!”說完,一把甩開他的手,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向休息室跑去。
肖易楓一下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那個推開休息室的身影,他感到自己的心被撕成了兩瓣。
“劉爽,你到底在幹什麼,怎麼老是不接我電話……”肖易楓給劉爽打了無數個電話都一直是電話答錄聲,他心情沮喪,“嗵”的一聲載倒在床上,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出現唐柳奔向呂白的畫麵。
混蛋!
再一次撥通了劉爽的電話,對答錄機大聲吼道:“劉爽,我知道現在美國那邊是白天,你晚上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回個電話,不然我不認你這個朋友!”
我到底該怎麼做!這一夜肖易楓渡過了有生以來最難熬的夜晚,往往剛睡著就被噩夢驚醒,第二天醒來後隻感頭痛欲裂,就像被十輛火車碾過一樣。剛要進洗手間就聽見一陣手機鈴聲,心中一喜:劉爽這家夥終於打電話來了!
拿起手機一看,的確是美國的區號,但這個號碼卻不是劉爽留給他的號碼。
不是劉爽,難道是三姨他們打的?
“喂,請問哪位?”
“易楓,是我呀。”
“劉爽!”肖易楓一喜,但隨即報怨起來:“你在搞什麼,你的電話老是無人接聽!”
“我在這邊很忙呀!”
“忙就不接我的電話呀!”突然心中一陣悲涼,險些流下淚來:“我們都很想你!”
手機裏一陣沉默,半晌劉爽才幽幽的說:“你也想我嗎!”
“啊!”肖易楓說:“我們是朋友,我當然會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