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我是誰?”中年男子斜了一眼,顯然有些吃驚。
“不知,你到底是誰?為何跟著我?”
“方才那河流上的風景如何?”
任遠微微蹙眉,不知此人為何問起這個問題,他並未尋思,直言道:“好看!十分好看!”
“哦?好看?”中年男子放下煙袋,從木床上坐了起來,顯然對這少年的回答十分訝異。
若是其他門人,被詢問起這事時,定會說些富麗堂皇的話,給自己偷看尋各種理由;而眼前的少年並不如此,反倒直言不諱,甚至…甚至還擺出意猶未盡的申請…
這讓中年男子訝異不已,同時也很有興趣,當即那看似渾濁的雙眼透射出精光,上下打量起這少年。
任遠被人這般凝視著,感覺全身一絲不掛被看透了般,與當日在議事閣見到的六脈劍宗宗主以及脈主時的感覺一樣,在他們麵前弱小於螻蟻。
“你不怕我?”中年男子突然發出疑問,同時透射出一股攝人心寒的冷意,襲向這名麵露驚容的少年。
任遠隻感覺全身無法動彈,同時那源自於心理的迫壓不斷增強,險些崩潰,好在腦海中回想起無名書籍的那三句話,心中一震,那迫壓感登時弱了不少。
中年男子再次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站起身來對著少年繞了幾圈,喃喃說道:“真是稀奇,真是古怪…我問你,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這話音剛落,迫壓感如潮水般退去。
任遠心中震驚不已,恢複了行動力,搖頭道:“我怎會認識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認識我?…嘿嘿,那就好玩了…”男子詭異的一笑,還未等少年理清是什麼意思,就抓住他的肩膀,然後飛馳而出,向之前那條河流上方的竹林深處奔去。
“你到底要做什麼?”
“帶你去好玩的地方,包你從未見過!”
兩旁的翠竹從眼角飛馳而過,任遠隻感覺整個人仿佛飄在空中一般,不用自身用力,被這古怪的男子帶著一路前行。
回到了那河流上方的竹林前,翹首遠望而下,那幾名女子還未上岸,也沒有在繼續嬉戲,而是梳洗起了烏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還反射著一些光澤。
“小子,你覺得哪個最漂亮?”
任遠指了下方那個將整個身子泡在河流中,還有輕紗薄布包裹著的女子道:“她。”
“為什麼?”中年男子眼冒精光,那表情中充滿了狼之本性,雖這般望著屬於偷窺,但並無讓人感覺猥瑣,反而是望的堂堂正正。
任遠也是如此,他直指本心,心中想看,自然不會違心而行,所求之道便是如此,又何須忌諱什麼,更不用在意他人之言。
“因為她沒有一絲不掛…披有輕紗,留有韻味,讓人浮想連連,相貌如出水芙蓉,不同於她人那般濃妝,自然之美,當是漂亮!”
一番讚歎說出,那中年男子顯然一愣,隨後嗬嗬笑出聲來,道:“看來我沒看走眼,你我是同道中人!哈哈…我在六脈劍宗就沒見到過像小子你這般光明磊落的男人。”
光明磊落,更多的是說為人處事,但在這一老一幼的理解中,赫然成為了不違心而行,為了虛榮以及他人看法,而改變心中所欲望之事。
任遠也察覺出了此人的不同,而且見其修為不凡,隻不過衣著過於寒酸,但那雙看似渾濁的雙目中,總會時不時的透射出一些不同於常人的眼神。
“你是誰?是不是六脈劍宗的門人?你所修之道也甚是奇怪,並不是斬七情斷六欲,更不是大道無情…你到底是誰?”
一連發問了幾句,任遠震驚之餘,諸多問題也是好奇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