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大家不熟,我就沒叫。”
這時武良送過來一碗麵條,“給你,薛妹妹”。
“謝謝武哥,隻是,隻是……”薛瑞盯著滿滿地一碗麵條。
“多了嗎?麵條容易消化的。”武良寬慰道。
“這你就不懂了,武哥,”程垂範笑道,“女孩子最怕吃夜宵,怕發胖。”
“你什麼意思?說我胖嗎?”薛瑞假裝踹程垂範一腳。
“薛妹妹你這身材……”王向鷹道。
“我警告你向鷹,眼睛別他媽亂瞄。”一旁的王金根立即警告道。
“哈哈哈,這是男人本色啊,金根兄弟。”王向鷹道。
“這也是薛妹妹的資本呀。”從廚房走出來的孫美鳳附和道。
薛瑞無聲地笑,接過麵條在方桌前坐下來。
滿滿一臉盆麵條,十幾分鍾便見了底。孫美鳳把碗筷收拾好,又忙著泡上茶來。武良去櫃台上拿了好幾包吃的丟在桌上。
“今天這遭遇,我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了。”趙雄民剝著瓜子道。
“我看你連著幾個月都要做惡夢。”王向鷹道。
“不說幾個月,幾個星期是至少的,”趙雄民道,“我搞不清楚,那家夥槍盯著我,我雙腿怎麼會發軟?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你他媽不是直接癱過去了嗎?”胡誌豹道,“大家知道我什麼感覺嗎?何伍睿打了我一槍我還盯著他的槍眼看,還不知道自己中槍了。”
胡誌豹中槍的位置綁了紗布,很是顯眼。
“有這麼誇張嗎,豹哥?”徐廣盛問道,“痛都感覺不到?”
“所以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因為我們都傻了。沒人料到對夥連槍都帶上了。”
“主要是太出乎意料了。”薛瑞道,“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有這種體驗。”
“所以,現在想想我還很後怕,倘若兄弟們為我的事情,出了意外,我程垂範就太對不住大家了。”程垂範由衷地道。
“哪是為你的事情,垂範?”武良接過話題,“這事完全是因為我而起的,大家都是在為我奔忙。這一點,我心裏很有數。”
“不管是為垂範還是為你武良,這種話都不應該說,”胡誌豹發話道,“這全都是兄弟們的事情,大家說對不?”
“對!”好幾個人響應。
“也隻有經曆了這些,我們才會更團結,我們這些人感情才會更深。這就叫兄弟。”徐廣盛道,“要說錯,我和趙雄民更錯。不是梅英嫂子警覺,今晚的情況就很可怕了。”
“都怪我,一直想著玩三張牌。”趙雄民道,“廣盛哥是很反對的。”
“最後我還不是被你拖來了,說明我不意誌堅定。這也是一個教訓。”徐廣盛道。“好在沒有釀成大錯。”
“我建議向鷹晚上回去要好好犒勞犒勞他老婆,要是換我老婆,她才想不到這一點。”王金根道。
“那是必須的。”王向鷹道。
眾人笑。
……
舒家大畈麵包車裏。
“大哥,剛才過去的是派出所的警車。”劉曉傑道,“肯定是押人去縣裏的看守所了。”
“那就是說剛才那聲響絕對是槍響了。”曹和貴道。
劉曉傑點頭道:“絕對是。沒想到蔣村今晚會出這麼大的事情。那我們是現在動手還是再等兩個小時動手?”
“大家的意見?”曹和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