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程垂範的提醒已然晚了,候在外麵的胡誌豹,王向鷹和趙雄明見程垂範從招待所出來,手握木棍都躲在了招待所大門的兩側,待何伍睿幾個衝到大門處,他們的木棍便掄在了何伍睿這些人的身上。
王向鷹和趙雄明的木棍分別砸中了麻子和禿頭。胡誌豹的棍子則咂在了何伍睿的小腹上,何伍睿抬起手槍對著胡誌豹就打了一槍。
“亢”的一聲槍響,一下子破壞了鄉村的寧靜。窩在老樟樹上的所有的鳥都驚叫著飛向了天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趙雄明手中的木棍直接落地。
再看胡誌豹,一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槍,眼睛還呆看著何伍睿手中冒煙的鐵家夥。
還是王向鷹稍稍淡定一點,他再次掄起棍子正想襲擊何伍睿,何伍睿握槍的手瀟灑的橫過來,手槍對準了呆愣的趙雄明。
“他媽你動一下試試?”何伍睿罵道,“不想你兄弟死,就給我把棍子丟了!”
“我的媽——”趙雄明雙腿發軟,人站不住,當場就要倒地。麻子和禿頭一人一邊夾住了趙雄明。何伍睿的槍便頂在了趙雄明的腦袋上。
“他媽我放下就是,你別傷害我兄弟!”王向鷹慢慢地彎下腰,頭始終抬著,盯著何伍睿看,作勢把木棍放下地。
胡誌豹到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大腿鮮紅一片,才明白中槍的是自己,手裏的木棍也哐當掉落在地,彎下腰查看受傷狀況,嘴裏罵道:“我靠!”
程垂範從水池後麵站起身來,主動把匕首放在水池的台麵上,沉聲道:“何伍睿,青銅鏡在我這裏,你要找的是我。你把我兄弟放了,我給你青銅鏡。”
程垂範一邊說一邊走出來。
“我艸你媽的,你也知道出來。”何伍睿罵道,“你不是很能嗎?來的時候我就提醒你,別逼我。”何伍睿的槍在趙雄明的腦袋上頂了頂,嚇得趙雄明又一次癱軟。
“你先把我兄弟放了。”程垂範一步一步走近。
“現在不是你提條件的時候。你他媽還有什麼資格跟我提條件?”
“我是沒有資格提條件,但青銅鏡在我手裏,”程垂範繼續走近,“你不會認為我傻到把青銅鏡放在這個房間裏吧?”
“我管你放在哪裏,除非你不顧這小子的性命?”
“我程垂範肯定不是這種人,我說了隻要你把我兄弟放了!”
“我艸你媽的,你再囉嗦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他崩了?”
“睿哥!”站在何伍睿後麵的猴子忽然發出一聲驚叫,人隨之倒地。
何伍睿往後看去,一個著警服的女人抬腳踢在了何伍睿握槍的手臂上,鐵家夥便飛了出去。又一個穿警服的人到了麻子和禿頭後麵,槍頂在了麻子的腦袋上。
剛剛把棍子放下的王向鷹彎腰撿起木棍,橫的一棍掃向禿頭,正中禿頭的雙腿,禿頭痛苦地喊了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而同一時間,那個穿警服的女人屈起右肘對著何伍睿的後背用力撞去。何伍睿反應過來之後便往前跨出一步,擺脫了穿警服的女人的攻擊,隻是,他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快速衝向他的程垂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