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婦人這句話就像一個炸雷在四方桌中間炸響了，所有人都直起了身子。
“你說什麼，老婆？”王向鷹回頭問道。
“有五個人到了我們家，向我打聽程老師的住處。我把他們忽去學校了。”
“真的？”趙雄民和徐廣盛幾乎同時發問。
“我是特地跑來告訴你們的！”
趙雄民和徐廣盛對視一眼。徐廣盛徑直給了趙雄民一拳，“你他媽不是說今晚下雨絕對沒人來的嗎？”
“我……”
“你們他媽的吵什麼？”胡誌豹罵道，“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按垂範的吩咐，留店裏的留店裏，其他人跟著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招待所。快！”
……
黑色桑塔納直接開進蔣村中學。發動機的轟鳴聲吵醒了守門老人。
老人勾著身子，拿著手電射向桑塔納。
“你們找誰啊？”
“哦，”何伍睿往這邊走，臉上都是笑容，“是門衛大爺吧？我們是程垂範老師的朋友，您能告訴我他住哪一棟房子嗎？”
“是程老師的朋友啊。程老師原來就住這棟房子的最頭上一間，但現在不住了。”老人熱忱地道。
“現在不住了？他現在住哪？”
“住鄉政府招待所。所有單身漢老師現在都住在招待所。”
何伍睿與其他幾個人交流了眼神，又道：“他具體住哪一間您知道不？”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們到了再問一下就知道了。”
“那是那是，謝謝了。”何伍睿手一揮，五個人轉身上了小轎車。
轉眼，車子駛出校園。
“睿哥，剛才都忘了問老頭鄉政府在哪裏了。”坐在副駕駛座的猴子道。
“你他媽就是不管事，剛才我們來的時候我已注意到了鄉政府。路邊，離村口也就兩百米。”何伍睿道。
“這家夥住鄉政府我們再怎麼動他？”禿頭問道。
“鄉政府怎麼了？”麻子道，“照樣收拾他。”
“我們要的就是麻子這種氣魄。但我跟你們說過了的，”何伍睿道，“這家夥手腳功夫了得。決不能大意。”
“睿哥你就放心。他手腳功夫再好，我們五個還收拾不了。何況我們還有……”
“唐老板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鐵家夥。”
“不可能會用上鐵家夥的。”強哥道。
說話間，車子進了村子，很快便到了鄉政府門口。何伍睿靠邊把車停在政府大院的圍牆邊。
五個人出了車子。
政府大院的門開著，兩個牆頭上的燈將門口一帶照的通明。家屬房那邊，各家各戶都熄了燈。大樟樹後麵政府辦公樓一樓的過道裏還有光線射出來。
何伍睿便帶著大家往那兒走去，待看見是派出所的值班室時，連忙收住了腳步，悄悄地轉上了公廁前的水泥路上，便注意到了前方一棟平房上掛的牌子——蔣村招待所。
招待所嵌在牆壁上的燈發出昏黃的光芒，可以看清招待所前麵的水池，水池上方一排水龍頭。
何伍睿一個手勢，幾個人便向招待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