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走了!”
……
程垂範幾個人急急忙忙到了外科。一個外科醫生接待他們,讓他們把童小根放在了一張病床上。
醫生對童小根做了常規檢查,接著詢問了楊愛秀和童昱,便果斷作出立即做手術的決定。
“一分鍾都不能再耽擱了!”醫生道,“你們三派一個人去辦住院手續,我這裏讓護士安排病房,進一步做常規檢查。一定要快。”
程垂範二話不說跑去辦住院手續,繳費。
童昱則在外科醫生開出的醫囑上簽了字。
接下去抽血化驗,測心率,量血壓等等一係列工作穩步快速推進。一個近四十歲的女理發師也進了病房,那是護士專門叫來給童小根理發的。做頭部手術,手術部位周圍的頭發那是一根都不能留的。
程垂範等在外麵。
很快有工作人員推來了小推床,理好了頭發的童小根被抬上了推床,接著兩三個人推著推床進了電梯。手術室在六樓。程垂範和童昱走樓道跑上六樓正好看見手術室的門關上。童昱追到門邊雙手趴在門上喊了句“爸爸”。
程垂範默默地把手搭在童昱的肩上說不出話。等楊愛秀爬上六樓,童昱恢複了冷靜,向程垂範道了聲謝謝,便在過道上的長木椅上坐下來,直至父親手術結束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手術持續了近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推床出來,童小根和進手術室的時候一樣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推床上,隻是頭部被紗布包紮的像一個白色的球。
童昱和楊愛秀都湧到推床邊,程垂範走到手術醫生旁。
“怎麼樣,醫生?”程垂範問道。
“你們還是送晚了點,”手術醫生一邊摘去頭上的手術帽一邊道,“腦顱裏有大量積血,這是患者意識模糊的主要原因。不過手術還是很成功的。”
“不會醒不過來吧?”
“這倒不會,按我推斷過一兩天就會醒過來,但是……”
“但是什麼?”程垂範心裏一緊。
“患者的語言功能,運動協調等功能會受到很大影響。”
“就是說他很可能說不了話,走不了路。”
“至少表達不清晰,走路不順暢。當然也不能說死。”
“謝謝醫生。”
程垂範注意到童昱和楊愛秀跟著電梯下去了,便要走樓道去外科。
“噯,病人家屬,你是患者的什麼人?”醫生忽然叫住程垂範。
“我啊,”程垂範怔了一秒鍾,“患者的弟弟。”
“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你哥哥的陰部大麵積於腫,陰囊明顯受過重傷。”
“啊……”程垂範驚道。“那他……”
“那方麵的能力肯定喪失了。算我多事啊,是我覺得實在太慘了。”
“謝謝您,醫生。”
“不用。你做弟弟的最好了解一下。”
“我會的。”
程垂範心裏那個震撼。童小根昏迷幾天不送醫院,程垂範的確覺得是楊愛秀拿不出錢來,至於童小根被棒槌擊昏,必定是兩口子吵架的緣故,程垂範覺得不好多問,隻想著幫忙送醫院搶救,可醫生提供的這一條信息讓程垂範感覺事情並非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