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你還要跟著我們嗎?”豬頭罵道,“你差點把我大哥害死。”
“東西都被你們拿了,我還不能不跟著你們嗎?”
“哢,敢情你還要跟我們分贓啊。”
“梁山好漢怎麼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這麼湊一塊,也算是有緣。”
“你叫什麼名字?”曹和貴問道。
“劉曉傑,江東人。”那人道。“剛才謝謝你了。”
這個持槍卻又不會用槍的不用說就是劉曉傑。劉曉傑拍了拍曹和貴的肩膀向曹和貴道謝。他那被刺傷的手臂用一塊布條綁的緊緊的。血早就不流了。
“江東人?”曹祥貴重複了一句。
“江東哪裏的?”曹和貴問道。
“陽江。三位不會也是江東人吧?”
“我們橫弋的。隔壁鄰居。”
“那我不跟著你們都不行了。走,找車去。”劉曉傑道。
劉曉傑帶著曹和貴三個人拐了兩個巷道,到了一條正街,很快便攔了一輛的士。上了車,四個人才開始商量去處。
司機完全被搞蒙了。打的向來都是想好了再上車的,哪有上車再討論目的地的?
當然,三十秒不到,車子便啟動了。
對於這四個人來說,隨便去一個地方就行,因為,逃離那幾個警察的追捕是第一要務。
大概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座立交橋下麵停下來,四個人先後下車。曹和貴把打的費付了。見超大的橋墩下隱蔽而又安全,便招呼大家走去坐下來休息。
一個是逃獄的犯人,一夥是命案在身的通緝犯,就因為這種機緣組成了一個團夥。
“艸,年齡我最大我還老四。”劉曉傑自嘲道。
“誰叫你後入夥。以後記住得叫我三哥。”豬頭友好地道。
“我絕不會叫你豬頭。”
“你——”四個人都笑出了聲。
“他媽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通那幾個警察怎麼盯上了我們?”曹和貴摸著下顎上的胡子道。說不清楚多少天沒有刮胡子,四個人都是胡子拉碴的。
“發現的那一瞬間我還以為是老四引來的呢。”豬頭道。
“會不會警察早就盯上了我們?”曹祥貴問道。
“按說不可能,”曹和貴道,“我們這幾次都還順利,而且我們都是流動‘上班’,警察怎麼可能會盯上我們?”
“流動上班,什麼意思,大哥?”劉曉傑問道。
“就是像今晚一樣啊。上班的地點總是換。”
“太有意思了,大哥就是有才。”領悟了意思之後劉曉傑讚道。
“那就很可能我蹲點的時候被警察注意到了,”豬頭道,“我這幾天不都是在這裏踩點嗎?”
“很有可能,”曹和貴點頭道,“所以我們務必吸取教訓了,踩點也得謹慎一點。像今天晚上,要不是老四那一槍,我就進去了。我一進去,你們也跑不了。”
“你還不是為了幫我而被我害的。再說這槍我還真不會開。”
“你肯定是第一次開槍。”曹祥貴道。
“就是第一次。”
“不說你嚇得後仰,單看你打的地方就知道你壓根兒沒槍法。”
“我就是蹦的亂開了一槍。”劉曉傑道。
豬頭和曹祥貴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