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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垂範就當沒發生什麼事一般上完了課,課間還給個別學生做了輔導,這才把教科書放到教室後麵他的辦公桌上。
“應該沒事吧?”黃玉蘭關心道。
“是啊,餘鄉長都被你氣瘋了。”鄧飛道。
“能有什麼事?”程垂範極為淡定,“我一個普通老師他能拿我怎樣?還扣我工資?你們放心,沒事的。”
“還是避點鋒芒,程老師。”黃玉蘭眼裏濃濃的關切。
“真沒事。”
三個人這麼說著話,蔣廉忠出現在教室後門口。“課上好了嗎,程老師?餘鄉長還在我辦公室呢。”
“我這就過去。”
程垂範跟著蔣廉忠來到校長辦公室。
餘勇和徐金山都板著臉孔。
“不好意思啊,餘鄉長,徐鄉長,”程垂範禮貌性地道,“上課為重是我的原則。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我就想不通了,上課就有這麼重要?”徐金山道,“上課讓學生自習一會兒有什麼關係?你後麵不是還有兩個老師嗎?”
“對不起,徐鄉長,這是您的觀點。正因為您有這種觀點,我也就理解為什麼金老師可以課不上去打麻將了。”程垂範壓根兒不給徐金山麵子。
“你——”徐金山近乎要暴起來。
“我聽說你後麵還是去醫院看了盧仁凡,也賠了錢。”程垂範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徐鄉長,古語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觀點完全不同,就這事我們就別爭了。好像今天來找我的不是您而是餘鄉長吧?”
徐金山更是惱怒萬分,可又不知怎麼發泄。是以臉憋得通紅。
蔣廉忠隻能忐忑不安地站著。
“的確是我找你,”餘勇接過話題道,“可你一個老師怎麼會是這種素養?你不懂得什麼叫尊重嗎?”
餘勇打著官腔。
“餘鄉長這是在教訓我嗎?我倒覺得這是你們做父母官的不尊重教師不尊重學生不尊重教育,真正不懂尊重的是你們。”程垂範爭鋒相對。
“你——”餘勇騰的站起身,“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課停了?”
“是嗎?”見餘勇這麼氣急敗壞,程垂範反而更為鎮定,“我就覺得奇怪了,您憑什麼停我的課?就是因為您這麼大的鄉長來找我,而我還繼續上課慢待了您?真是笑話!您是不是覺得您一個鄉長很大?”
“程垂範!”徐金山叫道。
“我說錯了嗎?您說說你們誰有資格停我的課?我給學生上課我錯了?”程垂範提高分貝。
“餘鄉長,給汪大海打電話吧?”徐金山建議道。
蔣廉忠道:“程垂範,你就消停一點好不?讓局長知道了我看你怎麼兜?”
“馬上就打!”餘勇道,“一個老師會這麼囂張?我就不信停不了他的課!”
程垂範往後退一步,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言外之意是:你愛打不打。
“你把汪大海汪局長辦公室的號碼給我。”徐金山衝蔣廉忠道。
“我給您撥吧。”蔣廉忠走去他辦公桌,提起話筒撥出一個號碼,撥通後把話筒遞給徐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