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村砂石路上。
天正要黑下來的時候。風吹過,從道路兩旁的綠化樹上飄下幾片樹葉。
王向鷹和徐廣勝躲在一棵腰粗的木子樹後麵。
“向鷹,他媽這是第幾天了?”徐廣勝輕聲問道。
“你掰手指頭數數不就知道了?我們是第二次‘值班’了。”王向鷹道。
“你說那變態狂會不會在我們‘值班’的時候出來?”
“你怕了嗎?”
“說什麼怕?隻是有那麼點顧慮。緊張又興奮。”徐廣勝道。
“我倒希望他在我們‘值班’的時候出來,”王向鷹道,“把他摁住了,我們就是英雄人物了。”
“你就不怕我們失手?他媽失手了,會把林燕害了的。”
“你做事情就是顧慮太多。”王向鷹分析道,“林燕和許義這麼上心,也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們他媽又不是警察,再說就是警察他也有失手的時候。”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一種愧疚感。我就不信,如果因為我們沒有抓住變態狂,反而讓變態狂把林燕傷害了,你會沒有愧疚感?”
“隻要我們盡力。我們拚死拚活的整,都還控製不住勢態,那也沒辦法。”
前方,‘悠閑’漫步的林燕已接近小樹林。
王向鷹和徐廣勝往前挪了兩棵樹的位置。
隱隱的有一個人從對麵走來。
“艸,好像有動靜了。”徐廣勝道。
“是嗎?”王向鷹凝神觀看。那人和林燕越來越近。
王向鷹和徐廣勝貓著腰又往前挪了一棵樹的位置。
就見那人和林燕擦肩而過繼續向他們走來。
“艸,”徐廣勝道,“害我們緊張。”
“你別艸艸艸的,我們得時刻高度緊張。”
“還緊張個屁,林燕都回頭了。”
……
武遠恒,餘氏,武梅花帶著疑惑向家裏走去。那幾個婦女也一起跟去武遠恒家。
武良故意落在後麵。
穿過一個小弄子又拐上一個弄子,一行人就到了武遠恒的家門口。
家門口的水泥地麵幹幹淨淨的,一片枯葉都看不見,原先堆在棗樹底下的垃圾也不知被誰清理掉了。
大門開著。屋子裏燈亮著。好像還有菜香飄出來。
“這到處幹幹淨淨的。家裏怎麼會有人?”餘氏疑惑不解。
一夥人湧進堂前。堂前的地麵真可謂一塵不染,各種農用工具全被清理到大門後,地麵上根本看不見雞屎的疤痕。
要知道,餘氏養的那些雞常常到溜到堂前來覓食,因此也常常在堂前拉屎。雞拉屎之後不及時清洗就必定有疤痕留在地麵上。
堂前四方桌上擺著三個炒好了的菜,每道菜都有色有形。有炒菜的聲音從後屋傳來。
不僅餘氏,包括武遠恒和武梅花都左看右看,給人感覺好像走錯了人家。
“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婦女問道。
餘氏的眼神依舊茫然。
“你沒看出這就是你媳婦?就在你喝農藥那個晚上連夜趕來的。是一個騎摩托車的人送她來的。門還是我為她開的呢。”
餘氏轉頭去找武良。
武良故意看別處。
孫美鳳聽見大家的談話聲,把鍋裏的菜裝進盤子,端著菜,笑著走過來。
“爸,媽,還有小姑子,你們回來了?”
又和其他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