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們什麼都準備好了?”武遠恒有點懷疑地道。
“結婚證都打了,還有什麼沒有準備的?”
“但是這酒席不能擺,怎麼都不能擺。”武遠恒似乎在和自己說話。
“怎麼就不能擺?”
“影響太不好。會被人說死的。你也要讓我們留點老臉。”
“那也行。家裏不擺,我學校擺。好像有什麼氣味,”武良吸了吸鼻子,“這哪來的氣味,好刺鼻。”
武遠恒和武梅花都吸了吸鼻子。
“這是什麼氣味?”武梅花道,“好像是房間裏出來的。”
“是樂果的氣味,”武遠恒道,“很像樂果的氣味。”
“這時還會有人去打農藥嗎?”武良問道。
“你媽,一定是你媽吃農藥了。”武遠恒徑直往房間裏衝。
……
蔣村。
許義的家屬房裏。除了許義夫妻,還有程垂範和趙民雄。
“我和豹哥商量好了,確保每個晚邊兩個人跟在嫂子後麵。”程垂範道。
“確實也要兩個人,保險點。”許義道,“另外我和林燕商量了下,不備水果刀。”
“怎麼了?不是說用來防身嗎?”
“我們也料不到什麼情況,這種人既然很變態,帶水果刀若是被發現了,很可能會刺激到他,他會有什麼行為就很難說了。”
程垂範心裏一凜,突然就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分量,也一下子理解了許義夫妻莫大的顧慮,和他們做出這個決定所需要的勇氣。
由此也能推想這夫妻倆對變態殺人狂的憎恨。
也由此增加了一定要揪出變態殺人狂的信念。
“所以我和義反複商量,”林燕道,“我們的辦法是身上帶幾條紅色的綢帶,若是我真被殺人狂逮了,我就一路撒紅綢帶。”
“因為我覺得你們和林燕的距離不能太近,太近了,殺人狂根本不會現身。”許義補充道,“距離遠,又是天黑時候,撒紅綢帶的話,容易讓你們發現。”
“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直接將嫂子敲昏了。上次嫂子不是昏過去了嗎?”一同來的趙民雄提出異議。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許義道,“但一個人被敲昏之前是會大喊一聲的,聲音會提示你們。”
“看來許兄你把什麼都想好了。就按你們的想法做。對了,許兄,你已經讓鄰裏鄰居的知道你崴了腳了嗎?”
“學校老師都知道了。”
“那我們行動。”
……
武良和武梅花跟在武遠恒後麵衝進房間。燈被武遠恒打開了。
房間裏濃濃的農藥味。
餘氏趴在床橔上,嘴裏吐著泡沫。地上一隻樂果瓶倒在地上,樂果流了一地。
“老婆子,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傻呀!”武遠恒將餘氏扶起來。
“媽——媽——”武梅花恐懼地喊道。
武良怔在原地。母親喝農藥,這是武良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我……我……”白沫順著餘氏的嘴角往下流,滴在床橔上。
“你怎麼這麼傻?”武遠恒道。
武梅花推了推武良,“媽喝農藥了!”
武良好似從遙遠的夢境裏醒來,“送醫院,馬上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