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江後路某電話亭。
“小花感謝幾位叔叔,萬分感謝。”程小花含著淚道。
徐廣勝很親昵的摟了摟程小花的肩,“是我們做叔叔的要感謝你,感謝你的配合。”
“是啊,”王向鷹道,“我說小花,以後你真可以往演藝路上發展。不是你出色的表演,你哥絕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的。”
“打中午我得知哥確實在菜刀幫混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要挽救他。所以我才很用心的表演。我想到的是如果哥這麼混下去,說不定哪一條我真被人綁架挾持,那就糟心了。”
王金根道:“還是小花會聯想。的確,如果小四不反悔,將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剛才親耳聽見你哥的敘述,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那個葉江河讓你哥銷毀證據你想你哥能不照做嗎?而一旦照做,就已經觸犯了刑律。”
程小花連連點頭,“所以小花真心感謝幾位叔叔。幾位叔叔還要替我感謝那個程老師。我這就回去了。”
“等等,小花。”徐廣勝道。
“還有我要做的嗎?”
“哪還有你做的事?這個你拿著,”徐廣勝從口袋裏拿出六百元錢,“這是程老師囑咐我給你的。你絕不能拒絕。程老師說了,過一段時間他還會來看望你和你的奶奶。”
“謝謝,謝謝!”程小花顫抖著手接過了錢,蓄積在眼眶裏的淚水嘩地就流了出來。
……
看見程小花一個拐彎上了政府路,一點影子都不見了,徐廣勝提起放在地上的錄音機,招呼大家去南京路——程垂範指定的地方彙合。
三個人邊走邊聊。
“這個程兄弟還真有點孔明的味道啊。”徐廣勝感歎道。
“能掐會算。”王金根道。
“從根本上說並不是會掐會算,”王向鷹解釋道,“是他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了。比如兩封信的問題,第二封信就建立在小四會帶人來這個基礎上,而小四是不是會帶人來垂範就沒法確定,他是根據小四的行為來推斷的。隻要小四離開河西不是立即上陽江二中的後山那就肯定是去叫人,我們人就不用上後山,隻要把信準備好就夠了。自然而然我們實施第二步計劃。”
“分析當然是這麼分析,但一個人能想得這麼周全就很了不起。就說我手裏的錄音機吧,這便是葉江河殺人的鐵證,而我們就沒有一個人想到用錄音機。”徐廣勝道。
“程兄弟也真舍得,現買錄音機,還給了程小花600塊,嘖嘖,雖然他有錢,但能做到這一點不容易,真不容易。”王金根感歎道。
“600塊是小數目,小四坐牢的幾年他都會接濟小花和她的奶奶,那花的是大數目。程兄弟是說了就會做到的。”徐廣勝道。
“那用你說。”王金根和王向鷹一同道。
從政府路到南京路售樓部也有兩公裏,三個人有話有笑,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他們進售樓部看了幾分鍾,程垂範便帶著胡誌豹和武良趕來了。
武良手裏提著一個布袋子。
六個人一會合便去正在建設中的精品走廊說事。
兩撥人把各自主辦的事情做了簡單的敘述,王金根吵著要看武良家的祖傳之寶,青銅鏡便從一個人手上傳至另一個人手上,每個人都嘖嘖稱歎。
“從今天起,大家都要搞清楚,真正的富翁是武哥,不再是我程垂範了。”
“那怎麼可能?”胡誌豹當即反對,“就這個破鏡子還會超過三十萬?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豹哥你推理推理,張建華去找華安古董行的唐老先生開價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