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下午,在武良騎了單車回蔣村之後,武遠恒與餘氏自不免懟了一陣子,懟歸懟,很快意見就統一了。
“這稻子先不割了,去找張大山,求他去問問他兒子張建華,看有誰和教育局的人熟不?立即把兒子調回來。”武遠恒道。
“你現在急了?”餘氏道,“我推測呀良子肯定有問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哪還用我們做父母的考慮,他自己也要想法子出來。”
“他不僅不想法子出來,還堅定著待蔣村,所以有問題。”做丈夫的道。
這就是所謂的夫唱婦隨吧。
“我估摸著他是被那個女人迷住了。老頭子啊,審判那天我特意盯了那女人,真的很有姿色。”
“說這些屁事幹嘛?良子他不肯回來,肯定就是被這個女人迷了。我們這就去找大山。”
張建華家門口,張大山正在曬穀子。
“喲,你這兩口子怎麼了,不割稻子提著兩瓶酒幹嘛,送給我喝呀。”張大山直起腰,手撐著耙子(一種木質農具,可以將堆在一堆的穀子耙開來曬),眼睛盯著餘氏手裏的兩瓶酒。
“就是送給你喝的呀。”餘氏臉上堆滿了笑。
“你跟我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我好酒是不?”張大山彎下腰繼續耙穀子。
武遠恒走到張大山身邊,“歇會歇會,是真送給你喝的。到你家裏坐坐。”
“還真的啊?”
三個人走進張大山的堂前,隨便找張凳子坐下。
“明兒你有空不,去一趟縣裏。”武遠恒道。
“找我兒子是不?你還要打官司呀。”張大山詫異道。
“不是。為了良子,”餘氏道,“上回你不是提醒我,要把我良子調回來嗎?我們就為這事。”
“調動你找教育局呀,我建華是打官司的。看來這酒我是沒有口福喝了。”張大山很遺憾地道。
“我還不知道找教育局?”武遠恒歎氣道,“調動這麼大的事,我一個鬼都不認識,誰幫你?”
“你兒子在縣裏名氣那麼大,認識的人肯定很多,就是想讓他……”餘氏說了半句話。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那這酒就是我的了,”張大山把武遠恒帶來的兩瓶酒往自己身邊放,“明天一大早就去。讓我建華出個麵。不過,該花的錢你們要舍得花。”
“那還會不舍得?”武遠恒道,“讓你家建華給我找個得力的,最好後天就把良子調回來。”
“你這是吃豆子呢,”張大山瞪大了眼,“調動是這麼容易的事?”
“老哥呀,我們等不及,等不及呀。”
“難道是良子又出事了?”
“我們推測他喜歡上那個女的了。”
“啊?”
……
華安建築公司陽江分公司。
董忠民辦公室裏。
董忠民,副職蔡金福和趙輝煌三個人煙霧繚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