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兩個酒鬼。”尹強道。
“奶奶的如果不是有事,非要把車停了修理他們一頓。”範豐明氣道。
“你也是的,喝醉了酒的你跟他見什麼氣?”羅成樂批評道,“馬上就到村口了,找個地方把車停好。”
“不直接開進鄉政府嗎?”範豐明問道。
“那樣動靜太大,還是走一段路比較好。”
“可是老大,你不覺得我們八個這麼去鄉政府也很惹眼嗎?”尹強提示道。
“鄉村這種時候路上幾乎都沒人,不會有人關注的。”
“剛才不還撞見兩個醉鬼嗎?”
“這種情況很少的。大家都聽我的。”
……
待柳州五菱遠去,王銅根從巴茅草後麵推出他的摩托車,“我這就趕去舒家對嗎?”
“對。”王金根道。
“我想不通程老師幹嘛不讓你和我一起去舒家。”
“我還有另外的安排。”
“是嗎?這安排,比公安局的部署還要周全。”
“程兄弟那智商不比辦案的警察差。那車子好像停了,銅根。”
“這就說明他們不打算開車進村。”王銅根道。
“這一點程兄弟也算準了。他要我對付的就是這輛車。”
“哦?”王銅根很好奇地道,“是把胎剁了還是把氣放了?”
“都不是。不說了,你趕快去舒家吧。不要誤了時間。”
“你就說下嘛。”
“他讓我找到陽江人開來的車子,在車子的前輪胎前放一塊大石頭。”
“艸,還怕人家不刹手刹呀。”王銅根發動摩托車,“走了。”
說實在話,王金根也不明白程垂範為什麼要交代他做這件事。他不知道搬一塊石頭在車輪胎前有什麼作用。
要說是為了防止人家沒刹手刹是不可能的,哪有這去替別人著想的。如果是為了阻止人家開車走,一塊石頭能阻止嗎?何況程垂範交代,隻要一塊稍大一點的石頭擱在前輪胎底下就可以。
人家一腳就可以把石頭踢飛了。
不明白歸不明白,遠遠的見陽江來找事的人下了車,把車子熄了火,往鄉政府方向走了一段路,王金根還是趕忙跑起來,跑到柳州五菱停車的地方,找了石頭擱在了前輪胎底下。一個輪胎底下各一塊。
……
八大羅漢一路走到鄉政府大院都沒有遇見一個人。這麼快十一點的時候,在蔣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睡覺了。要遇見也隻能遇見打牌賭博結束回家的人。而這個時候離打牌賭博結束似乎又早了點。
唯一讓他們有點點不安心的是狗,有四五家的狗都衝出來衝他們吠。隻是沒有人會為這一點警覺。那些打牌賭博結束回家的人,哪一次不是這麼騷擾這些狗的?
“艸,”老大羅成樂道,“鄉村就是安靜。”
“所以農村裏的人喜歡生孩子。晚上沒事做就折騰老婆。”老三尹強道。
“三哥這話就說錯了,”老六蘇天生道,“哪叫折騰老婆?是滋潤老婆。男歡女悅,神仙都羨慕。”
幾個人都笑了,隻是都控製著音量。
羅成樂道:“老六好這一口,所以特別有研究,也特別有發言權。”
“那是當然,就像我喜歡整酒,”老五範洪明接話道,“酒一到我嘴裏,是茅台是全良液還是穀燒我不看瓶子就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