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天注定?
“你是瘋了嗎,薛琦貴?”女人把編織的毛衣往沙發上一摔,“我都不希望瑞瑞在公安係統,你還提拔她去蔣村那種地方任什麼教導員?”
“你這是怎麼了?”薛琦貴把臉一沉,“女兒提拔為副科級幹部哪是我說了算的?是整個局黨委決定的,還要組織部審議。再說,這不是好事嗎?”
“蔣村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做母親的臉色極不好看。
“蔣村不就是偏遠了一點嗎?隻有這樣的地方才鍛煉人。老婆啊,你忘了我當初是怎麼鍛煉的了,在我們老家?要不你看瑞瑞的意見?”薛琦貴怕老婆再發飆,便轉移矛盾的焦點。
“瑞瑞她哪會願意去哪種地方?”
“媽,我願意。”薛瑞道。
“什麼?”
……
蔣村中學工地上,臉型方方的那個青年率先衝了上來,對著程垂範的麵門就是一拳。
這些青年打架打的就是人家的麵門。一個人的五官被捶上一拳,痛得要死不說,關鍵會留下烙印,眼睛紫了,鼻子歪了什麼的,是最能教訓人的。
再說五官也是最脆弱的,著的是同樣的力道,痛的程度大不相同。
所以這也算經驗之談。
可是他們不知道對於一個善於格鬥的人來說,你這麼揮拳去動人家的麵門絕對是一大忌,因為,這麼一來,你把自己胸部及以下的部分暴露給了對方。
是以方臉這一拳尚未觸及程垂範的麵部,程垂範一腳已經踹在了他的腹部上,他一個悶哼就縮起了身子,緊跟著痛得躺在了地上。
程垂範這一腳是要給其他三個人一個下馬威,所以踢得實實在在。
趙輝煌這幾個,包括看“戲”的農名工,都極為吃驚。
扁嘴巴和高鼻梁一見這種情形,條件反射般一齊出手。這一回他們吸取了教訓,一個攻程垂範的上半身,一個便攻程垂範的下半身。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兩個也是很有鬥架經驗的。上下一齊攻擊,會讓對方極為被動。換句話說,你防了上半身防不了下半身,防了下半身防不了上半身。再通俗一點,你對付了這一個對付不了那一個。總之,你就得挨揍。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這兩個人錯就錯在沒有正確估量對手。或者說他們悲就悲在碰上了程垂範。
他們以為他們的手腳都會著在程垂範的身上,不知怎的,程垂範卻到了他們背後。一直往前攻的人,背後可是全裸露啊。
程垂範連著踢出去兩腳,兩個人近乎同一時間撲了出去。
趙輝煌這下被駭住了。那幾個農名工竟然把手中的工具丟了鼓起了掌。
趙輝煌哪能受得了這種羞辱,來不及訓斥農名工,徑直一拳捶向程垂範。
隻是這一次,程垂範改變了策略。麵對捶來的拳頭,程垂範不讓不閃,對著它也捶出去一拳。
就聽“砰”的一聲響,好似空中炸響了一個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