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難免小聲議論:夏所長親自帶隊出警,實在太不合常情了。
“薛副所當班,你留所裏。”夏鴻旺對薛瑞做出吩咐。
“我……是!”薛瑞道。
“我剛才親自接到舉報電話,死胡同有惡性鬥毆事件,很可能有傷亡!全體都有,分兩輛車,立即出發!”
“是!!”
七八個人忙而不亂地快速坐進兩輛警車,警笛拉響,車子啟動。
……
平台上的程垂範看見吳霍鋼,心裏那個震撼。他隱隱覺得,死胡同裏的惡鬥似乎並不隻是葉江河與吳誌遠的利益之爭。
一個星期前盧佳駱就得到了葉江河要動吳霍鋼的消息,看來這消息非常準確。
葉江河的人把吳誌遠整得這麼慘,撤離這麼迅速,吳霍鋼卻帶人來這裏找葉江河,特別是聽那口氣吳霍鋼不是來找吳誌遠而是擔心葉江河被吳誌遠的人整了,這就越發讓程垂範覺得自己的感覺是正確的。
事情遠非像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
就在程垂範這般狐疑之際,一陣整齊而急促的腳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遠遠地看去,越過幾棟低矮的平房看去,他看見了一群穿製服的警察快速往死胡同跑來。
他心裏就有了答案。
……
曹和貴整的那輛破麵包車把曹和貴一夥人載到陽江縣城,天正好黑下來。
這恰好是曹和貴要達到的目的。上一次應鄭金林之邀,那麼顯擺得來陽江,大大受挫,使得曹和貴謹慎了好多。
說實在的,上次在歌廳裏如果聽從鄭金林的勸告,在“大部隊”沒有到達之前他不露麵,事情就絕對是另一種結果。
所以這一回再來陽江,他隻能低調行事。
麵包車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餐館前停下來。雙腳都僵化了的豬頭等人迫不及待地開門下車,一個個甩胳膊蹬腿,所謂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
店老板笑著出來招呼他們,可一看大家的裝扮,笑容便僵化了。
“是,是曹老板嗎?”店老板有點忐忑地道。
“我是。宋老板還沒有到嗎?”曹和貴領著一夥人往裏走。
“還沒,但他上午過來跟我做了交代。飯菜都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店老板跟在曹和貴身旁,“是現在就上菜,還是等宋老板?”
“先等等再說吧。給我把茶泡好,多丟幾包瓜子花生之類的東西上來。”
“好咧。”
一夥人便擠在一張圓桌旁剝瓜子、吃花生、吹牛皮。
曹祥貴把曹和貴叫到小店外麵。
“和貴啊,什麼宋老板曹老板的?你什麼時候變老板了?”
“什麼老板老板的,都是一種稱呼。”曹和貴道。
“宋老板是誰?”
“陽江的一個小混子,行內的人都知道他外號包打聽。”
“就是說你這次來陽江提前做了功課?”曹祥貴道。
曹和貴凝神點頭,“他媽再不把功課做足了,我們怎麼確保成功?”
“不錯,隻是你就這麼相信這個人?”
“當然靠這個。”曹和貴做了個點鈔票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