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我忘了您是警察了。”小胖徑直癱倒在地。
……
程垂範還了小胖“自由”,小胖一溜煙跑得比兔子還快。
看著薛瑞半醉的樣子,看她胸前的鈕扣很快就要崩掉的樣子,程垂範很誇張地笑。
“你笑什麼?”薛瑞小拳頭崩在程垂範胸前。
“我是說你終於欠我一個人情了。想想就開心。”
“我欠你什麼人情?”薛瑞耍賴,“你不來,你以為我這幾個無賴會搞不定嗎?你這叫自作多情。”
程垂範有一種被噎死的感覺,“我自作多情?”
“那是當然,難道我還會自作多情?你永遠欠的是我的人情?你個大傻瓜,你真趕來了?”薛瑞往程垂範騎來的摩托車看,“你什麼時候買的摩托車?誒,你身上怎麼這麼髒?”
程垂範身子的左側,衣服和褲子都髒兮兮的。
“你薛大姑娘叫我來陪酒,我能不來嗎?我這樣子還不都拜你所賜。”
“我知道了,你為了趕來陽江,臨時借的摩托,又不會騎,所以摔成這樣。”薛瑞開心之極。
“早知道你等不住,我來個屁!”程垂範委屈狀。
“你一個小時不到,我當然要走了。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來。”薛瑞拉著程垂範的膀子,“走吧。”
“幹嘛去?”
“喝酒啊。我等你是為了喝酒,你辛辛苦苦跑來是為了陪我喝酒,還能不喝嗎?”薛瑞忽然嗅了嗅鼻子,“喂,是你一身酒氣還是我一身酒氣?”
“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喝酒。”
“也就是沒盡興對不?那太好了!去菜市場邊上的夜宵攤。我們不醉不歸!”
“你醉了有家可歸,我呢?”
“你隨便往那個角落一躺不就得了?”
“你個伶牙利嘴的。”
程垂範發動摩托車,帶著薛瑞去薛瑞說的夜宵攤。
按理,薛瑞喝了這麼多酒,程垂範不可能還會再陪她喝酒,可是,程垂範知道,薛瑞一個人醉酒必然有原因。
這個時候你是沒法送她回家的。
菜市場東麵的夜宵攤,就在程垂範所買店麵的正前方,這個時候,近乎人滿為患。
九十年代初,在很多縣城,吃夜宵是一種時尚,那時的人們還沒有意識到吃夜宵對身體造成的危害。
兩個人到夜宵攤的時候,正好有一桌吃好了,老板娘趕忙把桌子收了,讓他們坐下來。
程垂範去點了菜。
“我們再喝點啤酒吧?”程垂範征求薛瑞的意見。
“行,弄一箱來我們一人六瓶。”薛瑞非常豪氣。
“我的薛大姑娘,你今天怎麼了?你男朋友生氣也沒必要這麼傷心欲絕。天下就沒男人了?”
“你是怎麼理解的?”薛瑞懟道,“我都讓老板娘打你電話,哪還是男朋友的事情?”
夜宵攤服務員端來一箱啤酒。
“那你是為什麼事情,搞得這麼天要塌下來似的?”程垂範開了兩瓶啤酒。
薛瑞給自己倒酒,因為速度快,反而沒法倒滿。
“你這個人,倒酒要杯壁下流,看我的。”程垂範給自己倒滿一杯,“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