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訪,我要他們還我們一個公道,刑偵狗,還有誣陷我們的章茂北,都他媽坐牢的坐牢,該處分的處分。”武良接著道。
“是這樣啊,”程垂範放鬆了表情,“這是必需的!不過,你要做的所有這些都交給薛警官去做。你還是跟我回蔣村。”
“交給薛警官?”
“對,交給我。因為這些正是我接下去要做的工作,”薛瑞道,“這裏還涉及更大的官員,你普通人是撼不動的。得讓檢察院介入調查。”
“那頂個屁用,全他媽官官相護。”
“你們知道薛警官是誰嗎?”程垂範道,“是我們縣公安局長的女兒。”
“這一回是要用一用他老人家的關係了。”薛瑞道。
……
因為程垂範這一大群人,四點半方才啟動的回蔣村的班車被擠得水泄不通。
隻是頗為滑稽的是,蔣氏家族一行也夾在中間(唯獨不見了蔣順義)。一喜一悲,絕對的反差,再加上熟人的問候與議論,開心的更開心,憤怒的更憤怒。
回到蔣村,冷清的誌虎代銷店,一下子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那一掛爆珠足足響了兩分鍾,增添了無比的喜氣。幾乎半個蔣村人都跑來蔣村塘。蔣村塘北路建村以來第一次人山人海,
孫美鳳,武良無罪釋放,蔣孝林被判牢獄,這消息實在太震撼人了!
十幾天來,有多少人感慨於蔣氏家族力量的強大,死的能說成活的(誰不知道是蔣孝林殺了胡誌虎),憐惜孫美鳳和武良的不幸,牢獄之災是注定了,能不能保住命還是未知數,誰想最後的結果完全顛了個個,這樣的消息能不震撼人嗎?
而所有議論的終極都指向程垂範。
任何人都堅信,這樣的結果,完完全全是因為有程垂範這個人。
老百姓的思維雖簡單,看事情卻往往比較準。
待滿足了好奇心的人們一個個散去,天已經黑下來了。
孫美鳳和胡誌虎的兩個妹妹在廚房忙活。孫美鳳睹物思人,內心雖悲痛,也隻能化悲痛為力量,至少要把飯菜燒好了,以感謝這些恩人。
胡良漢陪程垂範幾個聊天。
“程老師真是我們胡家的恩人啊,”胡良漢喝著濃茶道,“不是你們堅持,我們胡家會錯怪武老師,誌虎是死都不能瞑目啊。”
“胡伯伯,您直接叫我垂範,聽著親切。我和武良都是誌虎大哥的兄弟。”
“好好,”胡良漢開心道,“說起來誌虎是個生意人,卻能結交你們兩個文化人,也是他的福氣。我真不敢相信,你們最終能鬥敗蔣氏家族,這可是極大地鼓舞了我。”
“胡伯伯,我聽說,解放前,興盛的是你們胡家?”王金根問道。
“我也聽我爸媽說過。”徐廣盛道。
“是啊,蔣氏家族有多霸氣,解放前我們胡家就有多霸氣。”胡良漢有了點豪情,“那時候蔣家窮得吃了上餐沒了下餐,蔣順義為逃饑荒還去外麵呆了兩三年。好像是1946年前後吧。這兩三年誰也不知道蔣順義是怎麼混的,隻知道他和G M D一個高級軍官混在了一起。”
“G M D的高級軍官?他一個逃饑荒的如何結識這樣的大人物?”程垂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