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良差點被噎死,“前麵的申辯你沒有聽嗎?我推翻了自己的供詞。”
“哼!”
“蔣孝林,你這一番說詞可有什麼證人?”法官問道。
“證人?我是一個人進的代銷店。對了,我在此之前有人陪我到蔣村塘南路,他知道我去買煙這件事。”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蔣廉毅。”
“他為什麼不陪你到店裏?”
“因為他急著去打牌。”
“他在法庭嗎?”
“他在蔣村。”
法官和左右交流了一下,接著道:“蔣孝林可以回到旁聽席。嫌疑人武良,你可否提供新的證據或證人?”
“我說過我和孫美鳳就是證人。”
“本法官也說過,孫美鳳是證明你殺害胡誌虎的證人,能為你的辯護證明什麼?如果你無法提出新的證據,那麼,本法官將判定你的辯護無效,維持你原有的供述。”法官義正言辭地道。
“孫美鳳最知道誰是殺人凶手,怎麼會證明我殺害胡誌虎?所以,我要求和孫美鳳當庭對質。而從出事那天起,我就沒見過孫美鳳。”武良道。
“因為你們兩個同是嫌疑人,為了防止你們串供,所以訊問要隔離,審判也要隔離。你不是有律師嗎?律師可以代替你進行這方麵的溝通。”
律師席上的張建華總算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就見他高高地舉起手,“法官,我有話說。”
法官點頭示意張建華說話。
張建華站起身,“各位法官,檢察官,你們好。作為武良和孫美鳳的辯護律師,我進看守所和他們溝通過兩三次,每一次他們都沒有什麼要我溝通的,隻求速判。”
“武良,張律師所說可否屬實?”法官問道。
“屬實。那是因為他並不是我請的律師。我不相信他。”
“武良,這話你不能說,我們都是王宅村人,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張建華懟道。
“因為你第一次進看守所見我,我就覺察到你隻是走過場,沒有真心要為我辯護。”武良道。
程垂範和薛瑞又一次對視。
“你的說法也太荒唐了!我做你的辯護律師,不真心為你辯護,我不是砸自己的飯碗嗎?”張建華提高了分貝。
“好了,你們不要爭論了,這是法庭。好了,上午的審判到此結束。嫌疑人武良,本法官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下午審判之前你找不到新的證據或證人,審判庭會維持你原有的招供。散席!”
“我有意見!”薛瑞即刻站起身,也不等法官示意,說道,“法官大人怎麼不考慮王向鷹提供的信息?最後一環他們不也無法解釋嗎?他們不能解釋,就說明章茂北和蔣順義進行過交易,從而證明蔣孝林有殺人的嫌疑。”
“薛警官,你不知道,你所說的都隻是推理嗎?蔣順義和章茂北在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都有直接目擊人,證明他們沒有謀麵,就不可能進行所謂的交易,後續所有事情就隻能是一種巧合。”
“怎麼可能是巧合?”
“薛警官,本法官再次提醒你,你要為武良翻供,唯有尋找新的人證物證,這樣的辯論是沒有意義的。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