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逗我玩,考驗我呢。”程垂範解釋道,“我聽她說第二句話就聽出是她聲音了,就順著她的話說。她一定氣死了。”
“完了,你這麼高大的形象在人家姑娘心中倒塌了。”徐廣盛道。
“誰叫她坑我。不過,沒關係,她還會打電話過來,依她的性格。”
“人家都徹底對你失望了,還會打電話過來?”王金根分析道。
“我覺得有可能。”盧佳駱道。
電話鈴果真響了。
“媽的,薛妹妹絕對對程兄弟有意思。你們等著瞧。”王向鷹道。
“別瞎說。她是來訓我的,職業習慣。”程垂範道,並隨手拿起聽筒。
“程垂範,你太讓我失望了!”薛瑞在電話裏咆哮。
“您哪位?您不是剛才說上門服務的姑娘嗎?”
“你想姑娘上門服務想瘋了嗎?我做夢都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
“誰叫你試探我呢?”
“什麼?”薛瑞懵了。
“薛大姑娘,我是一個對聲音非常敏感的人,你開口說話我就知道是你了。你在你爸麵前誣陷我,接著又打電話誆我,你還說我瘋了?”程垂範提高了分貝。
盧佳駱幾個人見狀,識趣地回到床上推牌九。
“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蒙我?”薛瑞在電話裏問道。
“誆與反誆。”程垂範道。
“我還以為你真要特殊服務呢。”
“你來我是很歡迎的,嗬嗬嗬。”
“你這張嘴,”薛瑞很是無語,“我打電話是跟你做個解釋。我已經和我爸講清楚了。我爸就在我身邊。”
“反正以後有多遠我滾多遠。”
“一個男子漢氣量這麼小嗎?我爸怎麼批評我我都不見氣。爸你說是不?”這後一句薛瑞是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薛琦貴說的。
程垂範笑道:“你要跟我解釋,也沒必要叫我爸呀。”
“我是在跟我爸說話呀,我不說了我爸在我身邊嗎?”薛瑞氣道,“你這個喜歡占便宜的家夥。反正我爸覺得特對不住你。不過,你受委屈也有一個好處?”
“我受委屈哪還有好處?”
“我爸同意我列席陪審團。也就是說明天出庭我可以說說話,發發言。”
“真的?這對我們扭轉乾坤太有幫助了。”程垂範開心道。
“這我可是爭取了很久我爸才答應和法院說的。不過,我也不是搞特權,蔣孝林和吳軍最初就是我抓捕的。而這一點恰好是我們翻盤的切入點。”
“不錯。這一回,薛大姑娘可是立了大功了。”
……
已經夜深了,武良仍舊輾轉反側,一點睡意都沒有。
想著幾個小時之後就要開庭,可以在“觀眾”席上看見父母親,看見程垂範等一些兄弟,愧疚而又興奮,還夾著委屈的心緒。
愧疚源於他不負責任的招供,無論給父母還是給程兄弟都帶去了很多麻煩。
委屈就不用說了。
不過,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後悔過。他的思維其實很簡單,他所做的隻要是為了孫美鳳,為了胡誌虎這個家,那就值。
是胡誌豹的談話警醒了他!
孫美鳳的招供如果是被迫的,他應該做什麼不是很清楚嗎?
翻供!唯有翻供!
那才是對胡誌虎死去最好的回報,才是對孫美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