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好好審一審,我找薛副所有點事。”
“夏所長,有什麼事等我訊問完了再說吧。”薛瑞道。
“事情很急,你現在就來我辦公室。”說著,夏鴻旺往外走。
薛瑞和徐警官對視一眼。
“你去,我接著審。”徐警官道。
薛瑞點點頭。
……
夏鴻旺這個時候找,薛瑞當然知道為的是什麼事。
薛瑞打第一天到陽江派出所上班,就和這個夏鴻旺很不對胃。
薛瑞看不起夏鴻旺的為人。
身為所長,護的是一方平安,懲惡揚善,夏鴻旺差不多是反過來。用時下流行的說法,夏鴻旺總是充當惡勢力的保護傘。
工作三年,薛瑞從一般幹警升為副所長,很多人以為是薛琦貴在這裏起作用,而事實並非如此,薛瑞靠的是自己的能力和正直感。
試想,這樣的兩個人怎麼能對胃?
“我就搞不明白,我正在訊問嫌疑人,所長您有什麼天大的事要立即找我說?”進所長辦公室薛瑞就氣呼呼地道,“咦,老劉,你怎麼在這裏?”
辦公室黑皮沙發上,竟然坐著薛瑞同辦公室的老劉。
“是我叫老劉一起過來的。”夏鴻旺道。
“是讓老劉來勸服我嗎?”
“哪叫什麼勸服?是讓老劉一起過來參謀參謀。你坐下。老劉你去把門關了。”
老劉去關了辦公室的門。
“什麼事,你說吧。”薛瑞直籠桶地道。
“那我就直說。小薛呀,你爸是公安局長,把你放在我們所裏鍛煉,我和老劉都是有責任的。老劉,你說是不?”
“是,所長。”老劉應和道。
“不用扯太遠。”
“因為一個人成長離不開多方麵的因素,”夏鴻旺耐著性子道,“你有能力,也有魄力,但缺乏對社會的深入認識,缺乏處理事情的經驗。所以你爸才再三交代讓老劉和你一個辦公室,為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候給你提提醒,點撥點撥。”
“所長您真的扯得太遠了。我現在要等著去訊問那些人!”薛瑞根本不給夏鴻旺麵子。
“薛副所,你就耐心聽夏所長教導。”老劉道。
“就像上次出警到蔣村,你連夜帶了兩個人回所裏,你還記得嗎?”夏鴻旺問道。
“我當然記得。”
“你不是明確告訴我這兩個人是重要嫌疑犯嗎?我勸你慎重,你不聽,結果人送去看守所當天就放了,你還和刑偵,甚至和蔣局長都鬧了點不愉快。你要是聽我的,不就沒有這些事了?”
“是嗎?”薛瑞正眼看了看夏鴻旺,“夏所長,你不會不知道明天這個案子開庭吧?”
“我知道啊。”
“過了明天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慎重了。”
“你看你還是這麼單純的看事情,”夏鴻旺搖了搖頭,“一個人要學會看事情的走勢。這案子蔣局長親自負責,兩個嫌疑人都招供了犯罪事實,開庭隻是一個形式。怎麼宣判,該怎麼判,法院早就議過了。”
“我隻告訴夏所長一點,事情隻要還沒有發生,就會有變數。”
“這事情還能有什麼變數。”老劉插話道。
“過了明天就知道了,老劉。”薛瑞意味深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