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孝泉?你怎麼過來了?”程垂範道,“再給我來點水。”
蔣孝泉把水遞到了程垂範的嘴邊。程垂範咕咚咕咚把壺裏的水喝了個精光。
“他媽的蔣孝才,渴死我了。”程垂範咒了一句。
“媽的不是我過來,你直接虛脫去。”
“你不也是為了你兒子嗎?我還是那句話,這種情況跟我談,沒門。”程垂範竟然自豪地笑了笑,“你兒子一定很受罪吧?”
“你知道這麼想就好,”蔣孝泉歎了口氣,“隻是,你不覺得你對我兒子的懲罰已經夠了嗎?三天了。”
“從他所要承擔的責罰來說是已經夠了,但是,我呢?我被折磨成這樣子怎麼解釋。”
“那是我二哥的意思,我是想和你談判的。”
“好了,這些話你還是等我出去之後再說吧,”程垂範疲憊的閉上眼睛,“我真的累了。”
蔣孝泉知趣地走出密閉室。
……
早上八點一刻,鄉政府中層領導會剛開始一會兒,蔣順義敲開了會議室的門。
“正開會呢。鄭書記,我老蔣啊。”蔣順義向正席上的鄭家俊書記招手。
“有事嗎?我正開會。”鄭家俊道。這是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漆黑的頭發一看就是染色染成的。
“肯定是有急事,你耽擱一下。”蔣順義一點都不客氣。
鄭家俊讓徐金山(金菊花丈夫)主持會議,被迫走出會議室。
“你這是怎麼了,蔣老爺子?帶這麼多人,上訪嗎?”鄭家俊被走廊裏七八個鄉民嚇了一跳。
“鄭書記把大家領導得這麼好,我們哪會上訪?是有求於鄭書記。”蔣順義道。
“那去辦公室說。”
書記辦公室。
蔣順義把來意當著鄉民們的麵對鄭家俊做了說明。
“這兩天周末我都在縣裏,沒想到發生了這些事。也沒人向我彙報啊。”鄭家俊道。
“估計會在會上說吧。這麼大的事,應該都聽說了。”
“那我開完會就去學校看看。”
“我們正是這個意思,”蔣順義在鄭家俊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你親自去看看就理解我們大家的心情了。學校現在都還沒恢複正常上課秩序,大家都心慌慌的。”
“鄭書記,學校不搬遷,我們的孩子是不敢放學校去讀書的。”那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擠出一句話。
“是啊是啊。”眾人附和。
“可是——”鄭家俊抓了抓頭,“這麼一所學校搬遷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涉及方方麵麵。”
“所以我們才來找鄭書記,”蔣順義道,“我覺得書記還是去看看再說,等你空了我再來找你。”
“也行。到時蔣老爺子你一個人代表就可以了。這麼一夥的,還真怕人說閑話。”鄭家俊道。
“我就代表大家來。”
……
學校這方麵,頭天傍晚葛世欽一直守在學校門口,囑咐那些來學校住校的學生請假回家,讓他們星期三來上課。
而今天早上,葛世欽同樣早早地守在校門口,囑咐走讀生停課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