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趙民雄。”王金根道。
五個人各自帶著凳子就進了胡誌豹的廂房。
“雖然已經很晚了,吃晚飯的時間早過了,但我還是約大家議一下事情,等會我請大家喝酒。”程垂範道。
“不用,家裏都燒了飯。”王金根道。
“發生這種事,也沒心情喝酒。”徐廣盛道。
“那就換個時間請大家。我剛才和嫂子了解了一下情況,大家不覺得這事很蹊蹺嗎?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就是太巧了。”王向鷹道。
“偏偏有人來店裏鬧事,我才去叫了豹哥。”幫忙看守店的趙民雄道。
“那個潘永武說什麼刮了一陣颶風,也是一個疑點。”徐廣盛道,“刮颶風往往在變天的情況下發生,上午除了風大,哪有變過天?”
“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程垂範道,“如果沒有掛颶風,就今天這種風,大家想想,能不能將砍的灌木叢之類的柴火吹到茶籽林裏去?金根不是說離了幾十米遠嗎?”
“至少二十米遠是有的,我們就是怕出意外才整的這麼遠的。”王金根道。
“按理是怎麼都不會吹過去的。”徐廣盛很肯定地道。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人搬過去的。”程垂範推斷道。
“你是說潘永武三個人嗎?問題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王向鷹好像明白了程垂範的推斷。
“走,我們去山上看看。”程垂範站起身。
“現在嗎?”
“現在。”
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五個人到了月形山。
正是黃昏時分,山風習習。整個卓家塢格外幽靜,因為發生了事故,到處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一行人走到出事點。
三十幾畝的茶籽林,毀了個幹淨,放眼望去,都是黑乎乎的焦炭。有些沒有燃盡的地方還有一點小火苗。
堆放砍倒的灌木叢的地方和茶籽林之間有一條鮮明的火路(燃燒後留下來的痕跡),而這條火路兩側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焚燒的痕跡。
“大家看見了嗎?就這一條火路!所以絕對沒有刮什麼颶風,是潘永武撒謊!”程垂範道。
“艸他奶奶的,這就找他們去!”王金根憤怒道。
“走!”程垂範道。
“等等,我有個意見,”王向鷹攔住大家,“如果真是這三個人搞的鬼,那就要分開詢問他們。”
“不錯。”
“這麼說那兩個鬧事的很可能不是巧合,”趙民雄推測道,“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小兄弟有思想。”程垂範讚許道。
“隻可惜我把豹哥叫回村裏走遍了蔣村都找不到他們。”
“你如果找到了他們,說明就是巧合,找不到就說明不是巧合。”王向鷹分析道。
“他媽的,會是誰算計我們豹哥?”王金根道。
“要是逮著那兩個人就好了。”趙民雄道,“從來沒見過他們,也不知是哪個村的。”
“沒關係,就從這三個人入手。”
……
蔣村中學附近的河堤上,蔣廉秋和蔣廉雄在這裏蹲守已經是第四個晚上了。
“我真受不了了,蚊子這麼多。”蔣廉雄埋怨道。
“你給我忍著點。”
“今天都死了人,人家哪還會出來洗澡?”
“做習慣了一件事,會熬不住的。別他媽我們走了,她們又來了。”
“那我告訴你,我這是最後一次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