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行有行規。我不會拿照相館生意開玩笑的。”老板娘拋給洪-誌偉一個嫵媚的笑容。
“走了。”
五十米外一棵香樟樹下,葉江河戴著墨鏡,雙手插在褲袋裏。
“搞定了。”洪-誌偉快速走到樹下,把信封遞給葉江河。
抓著信封,葉江河放在手掌上拍了拍,“這回,嚴加火不改變態度也得改變態度了。”
“要不找個地方欣賞去?”洪-誌偉提議道。
“幹猴幹嘛,想的話我給你叫一個。”葉江河擂了洪-誌偉一拳。
“那就算了。”
“諒你也不敢。你女朋友知道了,把你下麵割掉。”
洪-誌偉吐了吐舌頭:“那晚上什麼時候行動?”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嚴加火晚上在陽江賓館有一個飯局。按他的習慣喝了酒會打會兒牌,估計要到十一點到家。”
“那我們十點半去他家門口守他。”
“就這麼定。”
……
一次又一次從陽江大橋走到汽車站,又從汽車站走到陽江大橋,仍然無計可施,程垂範下決心犧牲美色。
隻有回蔣村找胡芳了,頂多聽她多叫幾次程哥哥。這麼一來又得去找那個比較開明的黃院長,讓他再寬限一天。
這也是讓程垂範開不了口的事。他一向一言九鼎,這一回是要食言了。
而這一點越發促使他追求商道。
說起這一點,要提一件事,這一天,恰是陽江民政局開展摸獎活動的第一天。
五萬元的特等獎無限吸引著程垂範。
陽江汽車站陽江後路與陽江中路交彙處,摸獎箱這裏一個那裏一個,一地的被刮過後的獎票。
這也是程垂範從陽江大橋總是走去汽車站的原因。
他走去一次,就去一個箱子裏摸一張獎票。將獎票抓在手上,無比虔誠地祈禱幾遍,這才刮票。有多少希望就有多少失望。
將獎票往地上擲,外加一口口水,咒罵民政局騙錢,說再也不上當,卻還是戀戀不舍地離開,重新走去陽江大橋。
如此反複再三,整整花了十元錢,徹底斷了念想,程垂範這才做出回蔣村找胡芳的決定。
他也由此總結一點:天上掉餡餅的事是沒有的。
沒有了雜念,程垂範徑直去醫院,硬著頭皮去到黃院長辦公室,幸好黃院長滿口答應,少了些許尷尬。
楊愛秀和童昱對此自是感激不已。
閑話少敘,程垂範坐車趕回陽江,胡芳已經下班了,程垂範隻得去胡芳舅舅家找她。
胡芳正在吃飯。
“程哥哥,你怎麼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胡芳把飯碗一放,極興奮地跑出來迎接。
“淡定,淡定。我隻是路過。”程垂範因為撒謊而微微紅了臉。
胡芳的舅舅舅媽也追出來拖程垂範:“這麼難得的機會,進來喝一杯。”
“是啊,我舅舅特別好酒,你就陪一杯。”胡芳拉著程垂範的手不放。
“怎麼可以這麼說你舅舅?”做舅舅的道。
“為了拖住程哥哥,隻有犧牲舅舅了。”胡芳衝她舅舅做了個鬼臉。
程垂範也就半推半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