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幾次,門開了。
洪-誌偉和葉江河無言地對視了一眼。
葉江河示意進屋。
洪-誌偉和葉江河借助暗淡的星光摸索到程垂範的床前,床上,除了一件被單,一個枕頭,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葉哥?”洪-誌偉輕輕地喚了一聲。
“怎麼會沒人?”葉江河回應道。
“誰說沒有人的?”寂靜中一聲悶響驚得兩個人魂都飛了。
隻聽“哢嗒”一聲,吊在天花板上的白熾燈亮了。蹲在角落裏的程垂範忽地站起,對準洪-誌偉就攏出去一拳,洪誌偉不提防,腹部挨了個正著,痛的他蹲下身子。
反應過來的葉江河揮起手中的菜刀就剁過去。
程垂範輕鬆躲過,抬起一腳踢中葉江河的手腕,刀便掉落在地。
掙紮著起身的洪-誌偉正想掄起木棍襲擊程垂範,程垂範反起一腳又將木棍踢飛了。
程垂範雙拳緊握,快節奏地跳動著身子,挑釁般地看著那偷襲的兩個人。
葉江河與洪-誌偉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出手,一個攻程垂範的上身,一個攻擊程垂範的下身。
程垂範輕鬆一躍跳上高低床,躲開兩個人的夾擊,接著拳腳一同使出,隻聽兩聲慘叫,洪誌偉與葉江河近乎同時倒地。緊接著程垂範跳下床,在兩個人的肋下分別戳了一下,而後輕鬆地拍了拍雙掌。
那兩個人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掙紮著要起身再鬥,卻猛然發現,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哥,我們又中這家夥的邪招了!”洪-誌偉話語中透著恐懼。
“我怎麼忽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葉江河說道。
“上午那受傷的三個兄弟就是這種狀態。”
“敢情你們和上午在縣裏整我的人是一夥的?”程垂範明白過來。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不想死就給我整回去!”葉江河嗬斥道。
“嗬嗬嗬,就你們這種伎倆也好意思來蔣村偷襲?”程垂範壓根兒不鳥葉江河,“我真不知道你們老大是怎麼想的?”
“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洪-誌偉問道。
“吳霍鋼。這小白臉叫葉江河,你是他的跟幫洪=誌偉。”程垂範如數家珍。
這裏補充說明一下,上午被人無緣無故地襲擊,程垂範回到蔣村和胡誌豹議了事之後便撥通了薛瑞的電話。這些信息全都是薛瑞提供的。
“葉哥?”洪-誌偉絕望地叫了一聲。
“我就好奇了,上午我都沒參加,我們也都沒見過麵,你怎麼知道我的?”葉江河很是奇怪地問道。
“這就是你們失手而我得手的主要原因。”程垂範揶揄道,“好了,你們是希望我送你們去蔣孝泉的賭窩呢,還是把你們捆了送去派出所?”
“你幹嘛想到送我們去蔣孝泉的賭窩?”洪-誌偉詫異地問道。
“蔣村就這麼大。你們兩個卷人家幾千塊錢還傷人家兄弟,這事隻要一分鍾,誰還不知道?快選擇吧。”
“如果我們兩種都不希望呢?”葉江河問道。
“那能由著你嗎?”
“把我們送去蔣孝泉的賭窩,皮要掉一層;如果去派出所,要被關幾天,我們當然都不希望。其實我知道你還有第三個選擇。”葉江河很自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