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山當即愣了。
金菊花也是吃驚不小。
而程垂範則淡定地看著一切。
“你,你放手,盧仁凡家長,”蔣廉忠來拉架,“他是徐鄉長,我們鄉政府的徐鄉長。”
蔣廉忠的話好比火上加油,盧佳駱越發抓緊了徐金山的衣領:“我說怎麼嘍,原來自以為是鄉長,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他媽一個副鄉長算什麼?你去看看我兒子!你們他媽的現在就去看看我兒子!看過之後你再來說話!”
說著,盧佳駱放開徐金山的衣領,並將他用力一推,然後氣呼呼往外走,邊走邊回頭手指徐金山,道:“我明天在住院部等你們啊,你們他媽的要是不來,我會給機會讓派出所來抓我的。”
“盧佳駱。”程垂範叫道。
“他媽的真是瘋了。”徐金山理了理衣領。
“徐鄉長,要瘋,不是你們這種態度逼瘋的嗎?”程垂範忽然覺得這個鄉長比蒼蠅還可惡,“你們怎麼就不能體諒一個做父母的心?”
“你還說這種風涼話?”金菊花厭惡地看著程垂範,“世上怎麼有你這種小人?你巴不得我扛責任,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挑撥是非,唆使家長鬧事,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不知道嗎?”程垂範很同情的看著這個中老年女人,“我安得是一顆正義的心。你不要以為那天我和你理論了幾句我才會為家長爭取利益。我是見不得你們這種行為!”
“你要為你的話負責!”徐金山很無力的手指著程垂範道。
“我不僅要為我的話負責,我還會為我的行為負責。是不是也要讓派出所來抓我?”程垂範鄙夷道。
“你——”
“不要你你你的,還是想想怎麼補償盧佳駱的兒子,承擔你們應該承當的責任。我相信,盧佳駱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
程垂範出辦公室好一會兒,副鄉長徐金山都緩不過氣來。
打了個電話回複說司機沒空來接,他隻好走路回鄉政府。
蔣廉忠送他出校園。
“真的很不好意思,徐鄉長,”蔣廉忠一路道歉,“這個愣頭青來學校一個星期,不僅我被他搞得頭疼,我一個家族都頭疼。”
“你家族那些事我都聽說了,”徐金山道,“我想不通的是,他一個外鄉人,怎麼會這麼招搖,什麼事都管,什麼事都操心?不過,確實是個很有氣場的家夥。”
“徐鄉長的意思是?”徐金山的話蔣廉忠聽不太明白。
“醫院還是要去一趟。”
“啊?”蔣廉忠懵逼。他想不到一向牛逼的徐副鄉長會這麼輕易低頭?這麼一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白搭了。“我答應給家長2000元的。”
“那是你學校的意思。不管怎樣,菊花是不對的,有課不上。以後啊,你一個校長這方麵要好好抓一抓。你不用送了。”
“真這樣啊。”徐金山的背影消失在緩坡的拐角好久蔣廉忠都還接受不了徐副鄉長最後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