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大哥本身是豹子,豹子膽就不用吃了。我倒是吃了一個。”程垂範揶揄道。
胡誌豹頷首。
“又是你這個渾小子,”蔣孝才怒道,“我他媽忍你多少回了。你扣著我家孝林幹什麼?”
“你不會也像蔣老爺子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程垂範斜睨著蔣孝才。
“我的話你沒聽明白嗎?”蔣孝才跨步到程垂範跟前,一個擒拿手。
蔣孝才身後的中年緊跟其後,直奔程垂範的腰身。
“這是要二打一呀。”程垂範嘴上不得空,手上卻一點都不含糊。他把蔣孝林往胡誌豹身邊推,讓胡誌豹控製住蔣孝林,側身閃過蔣孝才的攻擊之後,抬腳踢向中年。
程垂範強勢攻擊迫使中年後退,收手。
一腳沒有踢中,中年以為程垂範會繼續攻擊他,不料程垂範收腳的同時在重心不穩的情況下隨即橫向掃向他右邊的蔣孝才。
中年大喜,立即出手。
而蔣孝才也正要攻擊程垂範的背後。
“程兄弟小心!”胡誌豹看的心驚。
熟料程垂範左腳一用力,整個人突然騰空,很好的避開了前後的攻擊。自然蔣孝才和中年就沒有這麼好的命。程垂範先後兩腳踢在蔣孝才的前胸,然後借力打力,雙拳直奔中年的麵門,不僅巧妙地避開了中年的偷襲,而且正中中年的麵門,這才輕鬆落地。
中年被打了個正著,疼得捂住麵龐。蔣孝才直接靠在了方桌上。桌子挪動,重重地撞上了屋壁前的香桌。
蔣順義陡然變色。
程垂範很輕鬆的拍了拍手,給人感覺他手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蔣大隊長,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從你蔣家帶走人?”
蔣孝才撐著方凳,費力地站直身子,正想發飆。門外,王金根帶著十幾個人湧了進來,手裏都拿著家夥。扁擔,鋤頭,柴刀,有的手裏還拿著一個破鍋鏟。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蔣孝才麵色發紫,“造反嗎?”
王金根一招手,十幾個人呼啦啦站在了程垂範和胡誌豹身後。
“造反?”程垂範盯著蔣孝才,“你是覺著自己欺壓百姓慣了所以才有這種念頭對不?本來,某某黨的天下,何來造反一說?”
“你,你他媽的……”蔣孝才有一種被噎死的感覺。
“蔣大隊長,我再可以帶人了嗎?”程垂範又一次問道。
“二哥,救我,救我!爹,救我!”蔣孝林突然掙脫胡誌豹的手,跑到蔣孝才身邊,又跑到蔣順義身邊。
“你這是怎麼了,孝林?”蔣順義強自鎮定,“什麼救你救你,你沒犯什麼事怕什麼?你還以為他們是公檢法的?”
“還真會袒護?”程垂範沉聲說道,“蔣老爺子,若是你的兒子被人殺了,我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說?”
“我,我沒殺人。”蔣孝林麵色蒼白。
“哈哈哈,蔣孝林,你腳踝上的血跡都還在。你呀,怎麼不洗幹淨一點?”
所有人的眼光齊看向蔣孝林的腳踝。蔣孝林的右腳踝上,很大的一塊血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