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惡鬥。
短棍敲打在程垂範的背上,手臂上,大腿上,甚至有一下打在他的臉上,致使他嘴角飆血,但紛紛倒下的卻是對方的人手。
以一敵眾,江東師大體育係金牌教練範希華早就告誡過他,關鍵在撂倒對方,撂倒一個,勝算就增加一分。而且,在學校裏,範希華實實在在地給他們幾個習武的人訓練過。
程垂範一直謹記於心。
來的一夥人,包括蔣廉秋蔣廉雄,全都躺在地上呻-吟。
當然,程垂範也受傷不輕。嘴角滴著血,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血跡斑斑。
幾個路人詫異地看著他們,然後搖搖頭離去。
程垂範走到外號叫“毅哥”的領頭人身邊,抓住他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拎起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毅哥”一臉的驚恐。
“你再相信蔣廉秋的話了?”程垂範問道。
“相信,相信!我早就相信了!”
“那還不給我滾?全他媽的給我滾!”
……
大概二十幾分鍾前,黎秋天的辦公室裏。
黎秋天正在和人通電話。
“你是說你到現在都沒有接到他打來的電話?”黎秋天重複了一句。
“對。”
“會不會他並沒有撿到你的包?”黎秋天問道。
“他肯定注意到了我甩出去的包,因為他衝我叫喚了兩聲。包一定是他撿的。”
“難道我看走眼了?按我的感覺,他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你確定把電話號碼留在包裏了嗎?”
“留了。”
“那你再等等。畢竟是十萬塊錢,一般人都經受不住這麼大的誘惑。”
“好的。”
黎秋天掛斷電話後,便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雙手放在後背上,微微皺著眉頭。他時不時看下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
大概過了五分鍾,黎秋天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聽筒,撥出去一個電話,“喂,是羅主任嗎?”
“我是。是小黎吧。情況怎麼樣?”電話另一頭的羅主任說道。
“我正要向您彙報這件事。從小胡甩出去包到現在大概過了一刻鍾了,還沒有接到程垂範的電話。”
“一刻鍾?按理一刻鍾應該有電話了。難道這家夥沒經受住考驗?”
“據我的觀察和了解,他應該不是這麼不理性的人。可是,從時間點上又不符合。”
“嗬嗬,小黎啊,人啊,是很難看準的。我們再等等,不到最後都不要下結論。”
“好好。”
黎秋天掛斷電話,然後去端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茶未喝一口,電話又響了。他趕忙去接電話。
“喂,是小胡嗎?”
“黎鄉長,他來電話了,是在胡誌虎店裏給我打的電話,叫我馬上趕過去。”
“太好了。這就太好了。我說我沒有看錯人。”
……
胡誌虎商店裏。
幾分鍾前程垂範一瘸一拐走進來就把胡誌虎和武良都嚇了一跳。
程垂範沒時間和他們解釋,直接拿起擺在櫃台上的電話機,撥通了留在包裏的一張紙上的電話號碼。有人接電話,把事情說清楚了,他才緩過一口氣來。
“是蔣孝林找人來報複,偏偏我撿到了十萬塊錢。”程垂範道。
“什麼?”胡誌虎和武良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騙你們,”程垂範把包往前一送,“你們看。嶄嶄新新的。好在總算聯係上了失主,受這麼多痛也值了。”
“垂範兄弟,你,”武良激動地擂了程垂範一拳,“你果真是大地方來的,有素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