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範踢中蔣廉川軟肋的位置和力度都恰到好處,蔣廉川當然瞬間無力地垂下了他的手臂,臉色蠟黃,就好像大病一場一般。
龔恒和夏建宇根本沒有看出這裏的蹊蹺,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同時對程垂範出手。
五秒鍾。
不多不少,恰好五秒鍾,龔恒,夏建宇便和蔣廉川一樣,渾身軟綿綿的,說不出哪裏痛,也說不出哪裏不痛。
這時,黃璃才看出了一點“門道”。
程垂範麵帶微笑看著黃璃。
“我,我……”黃璃額頭冒汗。
“你還我什麼我,”蔣廉川有氣無力地說道,“趕快去找人啊。”
一語點醒夢中人。經蔣廉川點醒,黃璃撒腿便往教室外衝。程垂範一個箭步,伸手從後麵抓住黃璃的衣領,硬生生將他拽回。
黃璃陡然變色。嚇的。
“要去找人,也要想好去找誰嘍,”程垂範笑道,“我告訴你,蔣廉發蔣廉雄你就不要找了。”
黃璃看著程垂範,不知道程垂範話裏的意思。因為,他要找的恰恰就是這兩個人。
“你,你怎麼知道我這兩個哥哥?”蔣廉川詫異之極,也著實嚇了一跳。
“如果他們兩個敢來,就說明他們蔣村塘的水還沒有喝夠。”程垂範道。
“怎麼可能?”蔣廉川額頭冒大汗。
“還有,蔣孝林也不要找。”程垂範繼續爆料。
“你不會說連孝林叔叔也奈何不了你吧?”蔣廉川直接癱坐在地上。
“你讓黃璃去找他們就知道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程垂範揶揄道。
聽程垂範這麼一說,四大渾頭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癟了。
看見這狀況,程垂範這才把王高強叫到身邊,用犀利的眼神掃視四大渾頭一遍,依舊麵帶笑容,問道:“我再問你們一遍,王高強能不能代表我?”
“能,能!”黃璃忙不迭地說道。
“你個孬種。”蔣廉川罵道。
“蔣廉川的意思還是不能代表,那沒關係,”程垂範似乎並不在意蔣廉川的態度,“夏建宇和龔恒,你們呢?”
“……能。”夏建宇實在受不了程垂範的眼神,低下了頭。
“能。”龔恒跟著表態。
“算你們明智,就剩蔣廉川了。”程垂範重新盯著蔣廉川,“我再問你一遍,能,還是不能?”
“能你個頭!”蔣廉川破口大罵。
“你真的很有英雄本色。”說著,程垂範伸手在蔣廉川右側軟肋處摸了一下。
“啊——我的媽呀,哎呦哎呦——”蔣廉川殺豬般地吼叫起來。臉上豆大的汗珠掉個不停。
“能還是不能?”程垂範適時追問。
蔣廉川看著程垂範,不吭聲。
程垂範又一次伸手。
“能,能,能!”蔣廉川隻得屈服,聲音裏都含著恐懼。
……
蔣村鄉政府正對麵,農村信用社裏間。
黎秋天副鄉長站起身,道:“就這麼操辦。隻要在那條路上就他一個人,你就騎車衝到他前麵去,然後把包丟在地上。注意,無論他什麼反應,你都不要回頭。”
“鄉長您真不擔心這錢?可是十萬。”信用社工作人員胡芳道。
“不用擔心。我走了,等會電話聯係。”黎秋天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