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阿姨……”
陳遠出了西餐廳,抬頭望了望,那天華酒店的霓虹燈就在不遠之處的空中耀耀生輝。他一個人晃晃悠悠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人世間最無奈的事,莫過於是眼睜睜看著你愛的人離去,而你卻無能為力。菲菲就這麼走了嗎?帶著對自己的怨恨,走了?
街邊的小賣店正再放著薛音昨晚那首《有沒有人告訴你》:
“
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虹
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
”
陳遠聽著,滿心酸楚,欲哭無淚。他走進小賣店拎了一瓶白酒,坐在馬路牙子上,隻求一醉。
酒下一半,陳遠開始有點醉意了。對著馬路上熙熙攘攘的車流扯大了嗓門唱: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裏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小賣店的老板看著陳遠有些癲狂,就打了110。片刻後,兩個民警騎著摩托車停在陳遠跟前,查了他的身份證,仔細盤問了一遍,最後勒令他趕緊回酒店。
“YES,SIR!”陳遠朝民警敬了個禮,拎著酒跌跌撞撞超天華酒店走去。
陳遠回到酒店的時候,酒瓶子已經空了。
樓道裏的地毯十分的柔軟,這讓陳遠更覺得腳下軟綿綿的,走起路來像是在扭秧歌。
陳遠迷迷糊糊找到房間,掏出房卡,刷了數次也不見門開,抬頭看了看房間號,好像走錯了地方,於是移步往自己房間去,結果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再次恢複些許意識的時候,陳遠發現自己正被攙扶著進了房間,走到了床邊。
陳遠努力睜了睜眼睛,看見眼前人時,他終於露出了笑容:“菲菲……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
“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吧。”
“我真的……有苦衷的,可是……我不能告訴你……”陳遠語無倫次,“有一天你會,你會明白……你不要怪我,不要恨我……好不好……你相信我,我和薛音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相信我好嗎?……好嗎?”
“好好,不怪你,不恨你,相信你!”
“真的嗎?”陳遠激動不已。
“真的,快休息吧,走了啊!”
“不要走!”陳遠從背後緊緊攬住那纖細的腰肢。
“放手!你幹什麼?快點放開!”
“菲菲,再陪我一會兒好嗎?今日一別……不知再見何時,你怎忍心……讓我遭受這相思之苦,不如,我們好好把握這,良辰美景……”陳遠說著就把那可人兒抱起,倒落在床上。
“你幹什麼!放手啊!別……”
陳遠的臂力何其的大,他想做的事,一個弱女子怎能阻止得了。
……
第二天,陳遠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回想起昨晚,他隻記得被警察叔叔驅趕,之後的事仿佛什麼都不記得了,就連自己怎麼回的酒店都記不清了。
可是他清楚的記得,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和菲菲……
陳遠下意識地嗅了嗅自己的手心、胳膊,仍有餘香。
這不是夢?菲菲真的不會怨恨自己了?
陳遠起身胡亂穿好衣服跑到隔壁,他隻見到保潔阿姨正在打掃衛生,已是人去樓空。